一是因为氧气的含量已经不足以支撑火焰继续燃烧了，二是温度不够。

所以尸体剩下了腿部以下的小腿和脚，而其他物品都没有被逐渐熄灭的火焰牵连，火焰也就没有蔓延开来。

也要归功于实验教室里密封的门窗。

按照曲小水的推理，一切也就都可以解释的通了。

“也就是说，死者倒地后，未熄灭的烟蒂点燃了他身上的衣物。因为人体的蜡化现象，使得身体一直不断的燃烧，几小时后，骨头被烧成了灰。”白莉总结道。

燕元夜也很快便接受了这种说法：

“的确，如果是低温火灾的话就完全说得通了。”

柯维星不太懂什么科学、什么理论，他只是单纯觉得，虽然用曲小水的说法也说得通，但就是有着说不出的别扭。

见白莉和燕元夜都接受良好，他挠了挠头：

“可是看起来会不会太过于巧合了？”

曲小水被质疑了也没有不高兴，反而笑着点了点头，她只是单纯的为解决掉了一个难题而开心：

“你说得没错，现在只是理论上可行，立即下结论还为时过早，我们再仔细分析一下现场的灰烬吧，看还有没有其他可能性。”

想要支持人体灯芯燃烧的理论，至少要找到能够证明香烟是火源的证据。

燕元夜很快翻找出了装有现场采集灰烬的证物袋，一头扎进了实验室。

半小时后，他兴冲冲的拿着化验单从实验室里冲了出来，大声道：

“从现场的灰烬里确实是发现了烟灰。”

其他人都放下了手里的工作，去看他手舞足蹈的挥舞的化验单。

似乎一切都向着曲小水的推论前进了。

另一边赶到了向阳小学的米宇和蒋越也在学校老师的陪同下进去了那栋废弃的教学楼。

因为之前进出的警察，一楼大门长久不用的门锁已经被打开了。

门前的柱子上拉着黄色的警戒线。地面的落灰上已经有了不少重叠的脚印。

蒋越将他和米宇手中的雨伞在门口甩了几下，然后收好立在墙边。

“怎么称呼？”蒋越转头问道。

前来陪同的是教务处的一名快要退休的老师，他有着人民教师常见的地中海发型，额头闪闪发亮，鼻梁上架着一副看起来就非常厚重的眼镜，似乎是老花镜。

他掏出一块蓝白相间的格子手帕，擦了擦身上被雨水溅湿的地方，笑得十分和蔼：

“我姓郑，你们叫我郑老师就好。”

蒋越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十分健谈，他看着郑老师仔细的将手帕折好，塞进了口袋，便笑着攀谈道：

“现代人已经很少用手帕了。”

郑老师闻言笑意加深了许多：

“我的儿子也在这所学校教书，这是他用第一份工资给我购买的礼物。”

正是因为具有很珍贵的涵义，他用起来也十分宝贝，这么多年也会清洗干净，还会小心的熨烫。

米宇自顾自的先往二楼去了，蒋越落后了不少，既是照顾郑老师的年纪，有意放慢了前行的速度，也是想要打探更多的讯息。

“学校大门口的布告栏上贴了不少优秀教师的照片，您儿子在上面吗？”蒋越在上台阶的时候轻轻搀扶了郑老师一下。

郑老师笑着推拒了蒋越的好意，他现在虽然年纪大了，可身体还是非常好的。

上台阶完全不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