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蒋越等人带着一身沐浴过后的水汽返回曲小水和白莉的房间的时候,便看到了已经重新梳理好情绪的曲小水。
她正捧着电脑一帧一帧地看着过往案件的档案,从第一起秦乾被害的案件开始往后看,看得格外仔细,现在已经差不多看完了邓兼善的案件。
见到男人们带着两箱酒鱼贯而入,曲小水非常自觉的把电脑放在一旁,和白莉一起坐在了地上柯维星的床铺上。
蒋越拿出鸡尾酒,用文件夹直接往瓶盖边缘上一敲,轻松便打开了盖子。
蒋越把酒最先递给曲小水,曲小水盯着他干净的手指,鼻子轻轻动了动,似乎嗅到了些若有若无的烟味。
暗中腹诽了两句吸烟有害健康,曲小水若无其事的揭过这一茬,转手就把那瓶粉红色的鸡尾酒递给了白莉。
白莉没有和曲小水客套,大大方方的接了过来,眼睛灵动的打量着明显透着几分心虚的蒋越。
喂喂喂……心虚的是不是太明显了?
蒋越被白莉直白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重新打开一瓶递给曲小水。
曲小水对着他笑了笑,道了声谢。
白莉羡慕嫉妒恨的撇撇嘴,和曲小水碰了碰酒瓶:
“偏爱的也太明显了,蒋越对你和我们真的是太区别对待了。”
已经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地拉开啤酒罐拉环的柯维星赞同的连连点头,他把燕元夜的床铺往曲小水和白莉的方向拉近了一些,一屁股坐上去:
“可不是嘛,蒋越是拿曲小水当公主,把我们几个当牲口。”
“谁是牲口!?你才是牲口!”燕元夜愤愤的灌了一大口啤酒,挨着柯维星坐了下去。
酒精可以很好的麻痹神经,让难过变得不再那么难熬。
随着地上的空酒罐不断增加,憋了一整天的郁闷和难受似乎都找到了宣泄的阀口,米宇喝醉啦,已经趴到了被子上,姿势别扭的呼呼大睡起来。
另外几人也好不到哪儿去。
比较清醒的大概也只有两位喝着鸡尾酒的女士了。
相对于其他人疯狂酗酒的内敛表现,燕元夜则表现得非常外放。
没一会儿,他就顶着一张嫩呼呼、红彤彤的脸,发起了酒疯。
“我一定要抓住那龟儿子!”燕元夜单手挂在柯维星的脖子上,特别没出息的把眼泪和鼻涕都蹭在喝得迷迷糊糊的柯维星身上,一边骂骂咧咧的哭了个痛快,一边闭着眼睛口齿不清地往嘴里大口灌着酒。
“那龟儿子害得老子再也不敢说……”他用力的捶了一拳胸口,仿佛想将胸口处堵着的那口气拍出来:“再也不敢说……‘没有老子拆不了的东西’了。”
没有人试图去开口安慰唠唠叨叨的燕元夜,南平生的死就像是一根尖锐的刺,深深的扎在每一个成员的心口上,稍微触碰就疼痛难忍。
南平生在他们眼前被害,简直就像是凶手在当面嘲笑着他们曾经的自大和无能。
虽然没有明说,但这件事着实让13层的众人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我扛不住了……”白莉神色迷蒙的把脑袋抵在曲小水的肩膀上。
曲小水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调整了个能让她靠得更舒服的姿势:
“想睡就睡吧。”
13层的六个人放弃了舒适的两张床,东倒西歪的在散乱的床铺上睡了一夜。
次日,阳光格外灿烂,早上7点左右,刺目的阳光唤醒了满身酒气的家伙们。
“好臭……”
白莉用力揉捏着僵硬酸痛的脖子,用两根手指捏起衣领闻了闻,立即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一晚上没换衣服,满身酒气,还晒出来不少汗,身上的味道着实不太好。
曲小水被白莉的动作吵醒,跟着揉着眼睛坐直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