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说着,人已经走到灶台前,撩起衣袖正要大干一场,上明弈忙走上前握住她的手,拦道:“怎么可能让你下厨,我还是让宁忌做吧。”
江月初反抓他的手,惊道:“你退烧了!”为了验证,她凑上前摸摸他的脸,再摸摸他的额头,喜道:“真的退烧了!不烫了。”
上明弈目色淡淡,握住她乱摸的小手,道:“初儿再摸等下又要烫了。”
江月初小脸一红,抽回小手,“你胡说什么。”
为了转移话题,江月初走过灶台拿起一盘葱花忙塞到他手上,道:“你去把它切了。”
上明弈一愣,只应道:“好。”
江月初同他说着自己是如何在师姐那里学做菜,如何从焦饭糊菜到如今的上品佳肴。上明弈一边打下手一边笑着赞道:“初儿真厉害。”
面对上明弈的夸赞,江月初从来不避讳,还乐在承认,“那是自然。”
就这样,两人在厨房呆了半天,江月初做饭炒菜,上明弈洗菜生火。中途几次江月初将他生火生得满脸污黑差点笑弯了腰。“哈哈哈哈,上明弈,你看看你的脸,都黑了,哈哈哈。”
上明弈站起来擦了一下,熟知更脏了。
江月初笑得合不拢嘴,忙走过去帮他擦,每次都被他中途握住自己的手,江月初又几次被他看得脸红心跳,抽回手来,道着“哎呀,菜要糊了。”话毕拿起锅勺便走了。
从后厨出来,已是黄昏。
走在路上,江月初道:“上明弈。”
上明弈一如既往地应着,“我在。”
她愣了下,突的站住脚步,道:“我累了,你背我好不好?”
上明弈依言走过去,并没有做出要背她的姿势,而是微屈下身,将人一捞而起,浅笑道:“我觉得,抱着更佳。”
日落黄昏,微韫的斜阳带着金黄,尽数落在满着枯黄落叶的道上,他抱着她,步伐健稳,缓缓而去。
江月初将脸靠在他胸前,紧揪着他的衣服,“上明弈。”
上明弈垂眸看着他怀中的人儿,应道:“我在。”
她不知为何要唤他,但又渴望唤他,只要听到他一声我在,江月初慌乱的内心瞬间找到支撑点。
她仿佛游历海上的孤舟,四海茫茫,无处可依,无处可去,快枯灯油尽了,重要找到港岸,她害怕.....害怕松弛半分,救命的停岸就不见了。
火红的金霞漫上尽头边际,灿烂无比,江月初略带疲惫的眼皮微微垂合,她揪着上明弈衣服的手又紧了几分,将脸往他怀里埋去,“上明弈,我累了。”
“快到了。”
江月初再轻声道:“上明弈,我困了。”
闭眼之际,她感受到那人在她发丝上落下轻轻一吻,温声道:“睡吧,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