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有很多事不知道,也不知道该如何求解,只觉得在这里待的更久一些就会知道了吧。
比如,
为什么异能者要被套上像奴隶一样的枷锁并且被冷冻起来。
为什么丧尸来袭时,不出动武器,而全靠异能者去消灭。
为什么明明都是人类,却好像是微妙敌对的关系。
为什么……
她脑中偶尔会闪现出一些线索,但联系不起来。
先前有过探究的想法,也对臧驰说了“抽空给我讲讲吧,末世的最初。还有你走过的路。”,可臧驰没有主动讲过,所以她也没有再问。
关星洲看着她这副略微迷惑的样子,问道,“你要听吗?那可要做好准备。”他依然挂着不正经的笑,“这可能会颠覆你的一些认知。甚至让你无法与那个异能者继续做朋友。”
于听坦然对上他的眼睛,像是在说:请你讲下去吧,我要听。
关星洲笑了。
“那我从头开始讲。“
他的声音清朗舒适,语气很平缓,十分适合讲故事。
“应该是公元2021年。那时候我还是个985的大学生,虽然社会卷的厉害,但仍然可以期望有光明的未来。不过那年秋天,光明被打破了。”
“即使已经过去了70年,我也记得很清楚,啊,记得太清楚了,Brumal病毒没有任何预兆地突然出现在人类中,或许有预兆吧,可我一个普通人不可能会了解。丧尸就那样自然而然走上街道,只以人类为食,只感染人类。一部分生物也同时变异,以人类为攻击对象。”
他很久没有回忆过70年前的事了,讲述起来有些生涩,但觉得奇妙,被生拉硬扯着回到末日的最初。
“最开始,通信还没有崩溃,各种生活设施很艰难地正常运转,网上每天都在刷新有关末日的最新消息,当然,那时候我们还不把这个叫做末日,我们总相信,这种离谱的事情很快就会过去的。毕竟我们很强,不论是科技还是武器,消灭丧尸和变异生物不是轻而易举吗,我们都这样想。”
关星洲顿了顿。
于听见他奇怪地盯着自己,迷茫了一下,“怎么了?”
“我提到的那些词,985、卷、网上,刷新、这些词,你没有疑问吗?”
于听:啊,忘记了。
她的身份是一个末日50年才出生的人,在很多资料都已经消失不见的情况下,她确实不该懂这些词才对。
虽然对她来说,十几天前自己才从一个和平的现代化世界来到这里。
“不太懂,很多都不太懂,但是不影响我理解其他信息,如果要问的话,可能会问个没完吧。”她这样补救道。
关星洲没有怀疑,继续讲:
“好吧。本以为事情很快就能翻篇,重回正常生活,但很快就有了一个新消息:武器无法杀死丧尸,无论如何,都做不到。那时候我还被困在大学宿舍,看到这样像谣言一样的消息时,才隐约意识到,这一页或许不能翻篇了。”
“在学校无法为学生提供物资后,我们没有再坐以待毙,而是主动探寻生路。有一位同伴被感染,我们决定让他有尊严地死去。可是在我们把刀插进他的头颅后,却发现,”
“两分钟后,他重新活了过来,作为一只丧尸,重新‘活’了过来。”
于听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