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听说自己要娶江烟,这个贾沁天天闹着要上吊,把整个苏家每一根柱子都捆了一遍,最后还是闹得祖母出面才肯罢休。
贾沁将苏宴舟的手臂搂的更紧,满眼欢喜道:“也就宴舟哥哥会记得我说过的话,姑姑都不记得了。”
也不知道那位江家女怎么样了……苏宴舟对着贾沁身旁的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会意道:“表姑娘,家主忙了一天了,连口水都来不及喝上,您先让他去休息会吧。”
贾沁闻言眉眼一耷拉,心疼地揉了揉苏宴舟的脸:“宴舟哥哥辛苦了,那你快去休息吧。”
苏宴舟笑着往后躲了躲,边点头边抽出手臂,还是快点回院子吧,不然一会等她回过神,定又要揪着自己问个没完没了。
“姑娘,喝药。”
苏宴舟一踏进门只见江烟脸色苍白,虚弱地躺在床上,床边还守着江家人,瞥见她们手里那碗乌黑的药,这是发病了?江烟抬头看到来人是苏宴舟,抬起手让丫鬟扶自己坐起来,病恹恹地靠着枕头。
“姑爷。”
“人不舒服就不用起身了。”
苏宴舟快步走到床边,拿过丫鬟手里的汤药,舀起一勺放在嘴边细心吹凉。
“……”
江烟垂下眼正好能看到细卷的睫毛在微微颤动,握着瓷勺的手细长,指节处因过于消瘦而皱巴起好几层皮,右手的中指靠近指盖的地方突出了一块老茧,这应是长年使用洋笔且握笔姿势不当才能磨出来的。
她这病犯得真是时候,贾沁定是刚刚找过她了,贾沁这人对自己娇俏可爱,对旁人可是半分不客气的主,她这么一病江家人定要嚼舌根到祖母那去,祖母若是出面了,贾沁也会消停几天了。
苏宴舟体贴地喂药到江烟嘴边,温柔地注视着江烟的眼睛:“嗯?”
这人还真会演戏,不过这偌大的宅院内谁不是在演戏呢。江烟张口喝下苏宴舟喂过来的汤药,这个人身上还留着贾沁的味道,这会就能在自己面前演的体贴入微了,看来他还真是位好兄长,好夫婿。
过了一会,贾沁院内的丫鬟端来一碗梨汤:“家主,贾姑娘令奴给您送碗梨汤来润润嗓子。”
江家人面露不善全全盯着那碗梨汤,苏宴舟用余光瞥见江烟似笑非笑地擦拭着嘴角,看戏地挑了挑眉,这碗梨汤究竟是贾沁在挑衅江烟,还是苏家在挑衅江家呢。
苏宴舟不再多想,端过梨汤递到江烟嘴边:“喝吧,正好解苦。”
江烟笑着正要推开碗,可苏宴舟那只握着的手也不是做样子的,借着位置江烟不好发力,一旦用力那碗梨汤就会泼到苏宴舟身上,这下就成了她诚心得罪贾沁,和苏家过不去了。
江烟只好低头喝了几口,不等江烟喝完,苏宴舟突然松开手把碗一转,自己喝完了剩下的一半梨汤,顺手把碗放到丫鬟的端盘上:“我喝了,送回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