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滚。”
看着帝后二人渐行渐远,小贵看了一眼梁贵妃,小跑着离开去吩咐。
很快,角落中曹公公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曹公公居高临下看着梁贵妃,尖细的声音中却半点尊敬也无。
“贵妃娘娘,您没事吧。”
“没事。”
梁贵妃拍拍身上的尘土,满脸不解,眉头紧锁。
“你说……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呢?丁清婉重新获宠了吗?不可能吧。”
身后婢女端来了水杯,曹公公喝了一口,面上笑容未变。
“这倒未必,你刚才为难皇后娘娘,陛下可都是看在眼里的,却并未怪罪于你,显然心里还是有你的,梁贵妃,日后你还是不要太过分为好……”
这话莫名的有几分冷意,梁贵妃身子陡然一颤,扭头恰巧对上曹公公的视线,只觉得脊背发凉。
“我知道了。”
曹公公满意的将水杯放在托盘上。
“希望梁贵妃能记住奴才的好,行事也能多考虑考虑奴才,这样奴才才好协助您走上更高的位置,您说是不是?”
更高的位置……
梁贵妃喜形于色,“好!”
这边,穿过了一个亭子,丁清婉这才松开搂着樊储的胳膊,有些嫌弃拍拍衣服上的灰尘。
樊储眸光幽幽,“皇后,朕的身子你可用得好?”
丁清婉一挑眉,笑意明媚。
皇帝这张脸平日里不苟言笑,分明是威严肃穆的,可笑成这样,竟有几分爽朗洒脱。
这张脸,就连樊储自己也觉得陌生。
“昨晚正是春风一度啊,快活极了,你那梁贵妃身子娇软,我们进行了深入交流,伺候得我甚是舒适。”
樊储脸一黑,“如何深入交流?”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丁清婉朝他挤挤眼睛,“做皇帝可真舒服,比我这冷宫皇后舒服多了,那么多美人,今晚我可以挨个挑选侍寝。”
樊储脚步一顿,面容肃穆看她,“不行。”
丁清婉一抬下巴,双手负在身后,步步逼近他,将他逼至墙角,一手按在他身后的墙壁上,幽幽然开口。
“怎么?陛下吃醋了?”
她刻意压低了声音,磁性入耳,翠鸣如玉,足以令女人神魂颠倒。
若是他们换具身子,樊储肯定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搂着自家媳妇好好亲昵一番。
可现在,看着自己的脸……
原文中的丁清婉就是这种人设吗?
还是说,是因为丁清婉注入了自家媳妇的灵魂,才变成这种性格的?
面无表情一巴掌贴在丁清婉脸上,将她推远了些,樊储平静的道:“这具身子,不举。”
一口口水差点把自己呛死,丁清婉捂着喉咙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什么!”她不禁惊呼出声。
见状,樊储赶紧捂住她的嘴,示意她小声些。
丁清婉连连后退几步,反倒被他按在了墙上。
两人这边的动静惊动了不远处的婢女和婆子。
几人朝着边看了一眼便赶紧惊恐垂下头去。
陛下竟然被皇后娘娘按在墙上……强吻!
婆子警告几人,“这事绝不能说出去,妄议陛下可是要杀头的!”
“是。”
那婆子感慨着摇摇头,“或许,这后宫也该整整了。”
樊储沉声道:“我从娘胎里出来就一直浸在药罐子里,直到现在身子还未恢复,此事决不能让外人察觉,听到了吗?”
丁清婉眨眨眼睛,点点头,然后轻而易举将他的手拉开。
“你被人下药了,而且不止一种毒药。”
樊储蹙眉,“你知道?”
“我习过医。”
樊储还欲询问,却在这时,有太监前来,“陛下,这个点您该去御书房批阅奏折了。”
丁清婉清清嗓子,正色道:“好,我待会儿再去。”
那太监没走,依旧跪在地上,“陛下……”
丁清婉哂笑一声,轻声低喃,“看来,有人不想让咱们多接触啊。”
樊储瞳孔一缩。
拍拍樊储肩膀,她复又恢复轻佻姿态,挑起樊储下巴,“把皇后送到我寝宫好好洗洗,然后来御书房陪我。”
太监仰头看了一眼,却见皇帝正将皇后抱在怀中。
他不敢多看,深深埋下头去,应道:“陛下,御书房是您办公的地儿……”
“所以,我做事还需要向你解释?”丁清婉声音冰冷。
太监慌忙磕头,“不敢不敢。”
丁清婉来到御书房,这里的办公桌上堆满了奏折。
看到这些东西她便一阵头痛,随意翻开几份,大到赈灾拨款,小到官员娶妾,事无巨细,都得经过他的批阅同意。
她饶有兴致看着奏折,不禁想起之前有一世,她变成了个女狐狸精总裁,需要处理的事情都大同小异。
没过多久,洗干净换了一身衣服的樊储被送了过来。
皇后这具身子,简直是得天独厚的美艳。
此时他身穿烟笼梅花百水裙,裙摆薄如清雾笼泻绢纱,腰系一条流苏腰带,勒紧细腰,勾勒身段,气若幽兰。
大概是因为这身体里是樊储的灵魂,原本妩媚妖冶的脸上竟生生多出几分英气。
丁清婉抬手摸着他的脸,感慨万千,“本姑娘就是美,这副皮囊,除了你,哪个男人见了不动心?”
樊储额头一阵黑线划过,毫不留情拍开她的手,面容肃穆。
“丁清婉,你既已成为了我,那就应该知道,我此时正在风头浪尖,摄政王迟早要谋位,想活下去,就乖乖听我的。”
“昨日的毒酒便是开端。”
短暂的接触,他便察觉,自家媳妇绝对是离经叛道之辈。
想要她乖乖听话,或许,以命相挟是比较妥帖的选择。
丁清婉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将他按在龙椅上。
“你真是个好皇帝啊,这种情况下竟然还惦记着记得摄政大业,既然如此,批阅奏章的事情,你来做。”
樊储见她根本不把这事放在心上,不禁心生焦虑。
“既然我们已经互换身份,这些事情你应该学着做。”
丁清婉随意捏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咔嚓作响。
“学什么?学着你对付还远在边境的摄政王?”
她将一本奏折卷起来,在他头上敲了敲,“我只做了不到十二时辰的你,你知道曹公公在我耳边说了多少摄政王的坏话么?”
樊储下意识去摸被砸痛的地方,入手便是繁杂的发髻,不禁蹙眉。
做女人真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