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冽道,“你尽管照顾张妈,这不是你该担心的事情。我已经与菀菀说过你同张丛的事情。她不会计较那些。”
温暖暖道,“陆姑娘为人宽厚,姐夫好福气。”
沈冽唇角勾了勾,道,“你与她相处,便知道她是个极好相处的人。”
沈冽脸上的柔情是温暖暖想得而得不到的。
她回到屋中,气的拍桌子道,“高辙这个没用的东西,竟还以为他能成事。”
不仅没成事,而且还病了。可见靠他把两个人的亲事破坏掉是不可能了。
罢了,由着陆菀嫁进来。就在跟前,她便有机会自己动手。放手交给别人,都不如自己动手。
温暖暖阴冷的一笑。
陆菀隔一日便进了宫,先去姚皇后那里请安。去翊坤宫时,正好看到御医从里面出来。陆菀先停下,行了礼,御医也忙回了礼。
进了宫,姚皇后见到她,欢喜的拉着她道,“终于是定下来了,我知道这件事,都替你高兴了一晚上。”
陆菀被她拉着在榻边坐下,道,“我何德何能啊。”
姚皇后道,“别假谦虚,你当得起。你和侯爷这亲事也是一波三折,如今终于定下日子,岂不是好事一件?我正愁着给你送什么贺礼呢,愁死我了。”
陆菀掩口笑,道,“那皇后愁着吧,总不会送什么差东西给我。”
姚皇后看一眼她,道,“你呀。”
陆菀想起方才的御医,便道,“来时见到了御医,皇后娘娘凤体不适?”
姚皇后叹道,“没什么不适,就是日常的请脉。”
既然叹气,可见是有话了。陆菀其实已经心领神会。
果然听姚皇后又道,“就是看我身子有没有孕,皇上如今来我这里喝喝茶,聊聊天,极少过夜的,我如何有孕?”
陆菀道,“皇后娘娘不用急,先把身子调理好。皇后娘娘年轻,孩子的事情也不用急。”
姚皇后道,“不需要你这么安慰我了。我的身体我知道。上次小产,伤了元气。每次御医过来都是这几句话,我又不是听不出来,都是骗我呢。皇上肯定也知道,既然知道我怀不上,在我这还瞎耽误什么功夫?”
同为女人,其实陆菀觉得姚皇后有些可怜。她刚想安慰,姚皇后又道,“你别安慰我了,我想通了。没有就没有吧。我好好的替皇上管着后宫,不给他添什么麻烦,自己不犯错,我就永远是皇后。上天大约让我做了大晋朝最尊贵的女人,就舍不得给我其他东西了。人生哪能圆满呢?”
“我呀,不仅自己不求,还要谏言叫皇上多立妃,多生孩子,我也盼着皇上早些有儿子,这样朝堂的根基才稳固。”
陆菀颔首道,“皇后娘娘英明。”
“不说我啦。说说你,我怎么听说前几日还出了事,和定国公府有关?可是那位小高大人对你还念念不忘?”
陆菀假装喝茶,然后把茶盏搁下,故作惊讶道,“没有啊?皇后娘娘从哪里听来的消息?不是说小高大人病了吗?昨日我二姐回去,说是来得及,也找不出什么原因。”
陆菀铁齿铜牙,不露风声。定国公府那边,她相信高远顾及面子也不会说。至于顾唯,巴不得这件事完全不知情,他才给自己惹麻烦。
所以说这种事两边都咬死不承认,就没人能说出个原委来。
姚皇后见陆菀不愿说,她也不多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