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塔亚坐起身,接过周望景手中的小医疗包,开始给自己的伤口做消毒和包扎处理。
这东西原本他也应该有,不过显然在之前的逃生中已经弄丢了。
“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你这是被狗咬了?”周望景挠挠头,看着对方手臂上的伤口挑了挑眉笑道。
“这是山狼是山狼是山狼!不是狗!”塔亚气极,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猫哭耗子假慈悲,刚才也没见你下手轻一点。”
“第一,我刚才根本没注意到你所受的伤,第二点,你说猫哭耗子感觉是在骂你自己···”周望景一边递给他药品,一边指正道。
等到塔亚差不多处理好了伤口以后,周望景站起身向他伸出了手。
“才不需要别人帮我,我自己能站起来。”塔亚气呼呼的说,然后就挣扎着要坐起来,却发现此刻的自己根本没有那个力气,然后又跌倒在地。
“别逞强了,这都已经第七天了,你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周望景由衷的对这位小个子室友说,说实话对方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坚持这么久,甚至在遇到他以前都没有丢掉腕带,实在是出乎了自己的意料。
在他们的头顶上时不时盘旋过去一架直升飞机,他之前已经见到许多学员被这些直升机接走了。
“我杀了这些狼,这一片血腥味很重,继续磨蹭下去,等下可能来的就不是山狼而是黑熊了。”周望景微微皱眉道,他和眼前的家伙已经相处了两个月了,但对方有时候简直跟个姑娘一样别扭。
最直观的体现是他从来不和自己以及亚伯一起去澡堂洗澡。
甚至就连直接的身体接触,男生间的勾肩搭背什么的,他和亚伯已经习以为常了,但他和塔亚之间却很少这么做。
听到这些话的塔亚微微沉默,然后冷不丁回了一句。
“是你弄伤我的,所以这些我都不会给你钱的。”
“呵,谁要你的钱了,你以为我跟你一样钻钱眼里去了啊。”周望景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说。
听到这些的塔亚才再次翻了个白眼,然后伸出手抓住了周望景的手。
下一刻,塔亚四肢都僵硬了一瞬。
随着抓住手的那一刻,塔亚感觉自己脑海中有莫名的画面闪烁而过,耳边仿佛响起了某种异妙的,神秘不可解读的低语。
他的身体开始生理性燥热,仿佛血液流速在某种推力下加快,对眼前所触碰之物,萌生出了某种让他自己难以理解的情绪。
那是憧憬,那是敬畏。
下一刻,将他从这种幻觉中拉回现实的是眼前男孩儿的声音。
“喂,喂,塔亚,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