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警局,坐在审讯室旁的监控室里。
任幸双手捧着杯热咖啡,小口轻啜着,一边眼睛去偷瞄季唯西,他正双手抱胸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即使熬着夜,他清俊的脸上不见一丝倦意,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唇上,薄薄的,微粉,泛着好看的光泽。
砰!
砰!
她的心都要跳出来。
忍不住去想,刚才在小巷子里那个意外的吻。
她全身压在他身上,她的唇也密密地贴住他的唇,软软的,暖暖的,口感好极了。
他的胸膛好宽阔好有力,身体紧紧相贴,那感觉,无比奇妙,她浑身都通了电似的。哎呀,早知道就多垫一层海绵内衣。
她正乱想,他忽然睁开眼睛。
被他逮了个正着,任幸难得觉得尴尬,脸颊微红。
“你刚才没事吧?”她问,骆森真的疯了,拿着水果刀狠狠地要扎他的后背,她推开他,又被他拉回怀中,双双跌倒,他的手臂撞在旁边的水泥台上,闷地一声。
他淡淡问:“有事如何,没事如何?”
“有事,我就做你的手!”
觉得她答案可笑,他伸出被砸到的手:“你准备怎么做?”
任幸一看,他伸出的是右手,立马浮想联翩。明知道他这种正经的性子,肯定不知道“黄金右手”的典故,可还是忍不住想逗他一逗,于是她故意把食指送进唇里,眨了眨水润的眼睛,俏声说:“你是在调戏我么?”
莹白的指尖,放在粉润的唇,唇缝轻轻开启一条缝隙,依稀能看见她灵巧的舌尖。
季唯西不动声色地挪开视线,冷然道:“……你想太多。”耳垂却悄然微红。
他这副一本正经不经逗的样子,任幸最喜欢,笑得乐不可支。笑了一会儿,停下,她沉默了片刻,忽然发问:“刚才,你为什么两次救我?”
带着玩笑的口吻,可是心里却忍不住噗通、噗通,当时那么惊险,而他从来冷漠,可是却两次把她护在怀中,让她不由得浮想联翩,或许——
她刚发问,一名小警官敲门进来:“季先生,已经准备好了,开始审问。”
季唯西点点头。
小警官出去,他转头问:“你刚才说什么?”
话到嘴边,不知怎么又转了弯,任幸捧着暖和的咖啡杯,双腿轻轻晃动:“那个啊,就想问十七岁你过生日那天,你为什么要吻我。随便问问,不想回答也无所谓。”
他眉头微微蹙了下,似乎在回忆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然后移开视线,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只是不喜欢看到有人在我面前哭。”
任幸默:“……”
这个原因,好极了。
不喜欢看到有人在他面前哭,于是就把她嘴巴堵上,她是不是该庆幸,当时他手边没有凶器,否则该一把把她捂死。
喂,任幸,指望从季唯西嘴里听到你奢想的话,你是不是脑子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