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瞬间让他们全都闭上了嘴巴。
祝骁得到示意,摊开手,立即朝其他学生律师敞开大门:“多谢你们刚才的配合,现在请吧。”
像被抓进渔网的鱼,侥幸从网洞里挤出,学生们立刻迫不及待地涌了出去,齐妍担忧的看着楚斯沛,可犹豫半天,最终还是选择离开。
乌泱泱挤了一堆人的房间,立刻变得清静。季唯西表情显然愉悦了些,选了一张距离楚斯沛一米左右的椅子坐下。
楚斯沛也坐下。
季唯西看着面前的少年,浅浅一笑,却不是欣赏:“你很聪明,准确地把握了每个人的软肋,并让他们不知不觉地为你所用。”
楚斯沛谦虚地接纳了他的“赞扬”,并道:“多谢夸奖,但是警官你说的其他话,我还是不太懂呢。”
这样的回应,让在场几个警察都冒出一层鸡皮疙瘩来:到这个地步,这个少年还能保持这么冷静,年少的脸孔上看不到一丝表情。要么他真的不是凶手,要么……他就是天生的杀人犯!
任幸仔细地望着坐在季唯西面前,泰然自若的少年,回想起今天早晨五点,她仍睡意朦胧,忽然被门铃声吵醒。
她不高兴地皱着眉,艰难地把自己从被窝里扒出来,对着猫眼一看,正对上面前季唯西那张白皙干净的脸上看不到一丝倦容,一如既往神采奕奕,清逸出尘。
模模糊糊的双眼,一下子被洗得明净,任幸第一反应是低头。
还好,没有裸睡!
第二反应才是打开门,说:“季先生,如果我没看错,现在是凌晨五点,请问您有何贵干?”
她有起床气的,因为他是她老板,忍了!
季唯西看着她,二话不说直接道:“带你去找真凶。”
啥?她以为她没睡醒,听糊了。
“凶手不是卞啸么?”
季唯西像看一个资质不好还不认真听课的差等生一样看她:“我说过这句话么?”
任幸眨了眨眼睛:好像,他还真没这么说过……是她自己领悟错误。靠!
欣赏她郁躁的表情,他气定神闲,眼里闪着微光:“想知道究竟谁是凶手,必须解决以下四个问题:
1、昨晚,他们中谁邀请夏雨晴去会所?
2、夏雨晴为什么没有激烈反抗?
3、凶器是什么?
4、谁是凶手?”
她仍然不解:“但是夏雨晴的日记本呢?那不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么?冉镜说,她把它偷给了卞啸!”
季唯西瞥她一眼,悠悠解答:“或许冉镜仍在撒谎,或许她也被人糊弄了。那本日记,并不在他手中。”
任幸脑海中迅速回想起,前一天冉镜那个讽刺又嫉妒的笑容。
……全他妈是傻逼,都看上了那个装模作样的死丫头,可是他们都不知道,那死丫头喜欢的却是别人……
她思维一下被点开,仿佛水流开闸一下子倾泻而出:“夏雨晴连边耀明都没有看上,说明她喜欢的人绝对非常出色,而她一向习惯心底所有不能说的秘密全都记录在日记本上,如果日记真的被卞啸拿到了,按照资料中他的性格,他绝对会狠狠报复那个情敌!可是,近期除了那些软弱而倒霉的羊群们,没有任何人遭殃,他也没跟其他人起矛盾。所以,日记本的确没落到他手里。那会是谁?”
“只要搞懂了前三个问题,第四个问题就迎刃而解,那本日记自然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