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着腰颤颤巍巍从床上起来,腿软的直打哆嗦,边找衣服边安慰自己,算了,就当做被狗咬了,白妖妖啊白妖妖,你简直丢人到家了你……
地上全是撕碎的布料,没有一件完整的衣衫,我拧着眉心没加思索的就走到床帐后边的衣橱打开,随手扯过一件白色的衣衫裹上。
临走丢给楚莫辞一句话,“这件事情不准让任何人知晓,尤其是楚逸晟。”
楚莫辞一动不动的枯坐在床榻下的地上已经几个时辰,直到浑身被寒意浸透,才从混乱的思维里慢慢抽出来。
他脑海里反复都是白妖妖那冰冷的声音,语气里的厌恶丝毫不加掩饰。怎么会这样?自己怎么会做下这般无颜之事……
他如何面对逸晟,更如何面对凌羽玄……
一想到凌羽玄,他的心就狠狠的痛起来,胸膛犹如一把无形的利刃残忍剖开,疼的楚莫辞禁不住抖如筛糠。
昨晚那些荒唐的记忆如洪水一般涌上来,楚莫辞脑中嗡嗡直叫,捂着心口,失控的感觉太多真实,昨晚他似乎很难控制自己的心绪,那时的眼睛又胀又痛,那种感觉就像是……被禁术反噬走火入魔……
楚莫辞慌乱的从地上起身奔向外间,未穿鞋子的脚踩在汤匙的碎片上任由鲜血淋漓,眼睛紧紧盯着桌上早已凉透的肉汤。
楚莫辞伸手将肉汤打翻在桌上,软弹的排骨肉赫然在目,这……是猪肉小排,兔子没有这么大的骨头。
楚莫辞迷茫的脸上沾染了几分苦涩,颓然跪坐下来,冰冷的泪水无声的砸在手背上。
原来一个玩笑就能诱发他的心魔。
“阿羽……”楚莫辞抱着双臂将头埋在膝弯里低低呜咽起来,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悲戚。
楚北彦下午从外面办事回来,前往飞羽堂复命的时候意外在墨韵水榭旁的石子路上碰见了白妖妖,刚准备躬身行礼却被白妖妖不善的眼神狠狠瞪了一眼,顿觉莫名其妙。
待看着白妖妖别扭的身形走远,楚北彦才恍然回神,刚才……她身上穿的衣服明明是副宗主的……
进了飞羽堂,楚北彦立刻将大门关严,警惕的环视了四周才将目光放到宗主的房间,还未靠近就听见里面传来压抑克制的呜咽声。
“宗主!”
楚北彦推开门就倒吸一口凉气,一向在世人眼中温润尔雅的楚莫辞居然裸着脚坐在地上,衣衫凌乱,束发散落,满脸泪痕,最关键的是,脚上被碎瓷片扎的满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