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映秋觉得,孔元洲此人好似是个有些不懂的人情世故的书呆子一般。
此刻的孔元洲都像是没有听出知府大人的警告一般,只是认真点头:“大人,今日我想的十分清楚了。若是那洛家二姑娘本就是被骗的,总不能因为我对她的个人恩怨,就让她白白受冤屈吧?我那一日的确是听得不大清楚,只是知道洛家二姑娘和那江海见了面,且在谈生意一般。”
周玉和闭了闭眼,这些日子和孔元洲相处下来,他比谁都知道孔元洲是个“冥顽不灵”之人。
知府大人也是没想到孔元洲会突然“翻供”,他整个人则是显得有些不耐了起来:“孔元洲,你这说辞来回反复的,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我告诉你,这里是公堂之上。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你给本官想清楚了再回话。”
知府大人越是如此,孔元洲也越发认真了起来:“大人,草民能为今日所说的一切负责,还请大人明鉴。”
至此,所有人都知道,想要从孔元洲这里直接证明洛扶柳指使江海掳走了何家新娘,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知府大人靠在了椅背上,目光不自觉地看向了周玉和。
周玉和又看向了明纬,明纬只是紧锁眉头。
还不等明纬上前,田忠就先上前一步,对着知府大人抱拳:“大人明鉴。我以为,仅凭着如今咱们手里头有的证据,只怕不能定了洛扶柳的罪名。洛扶柳也许是被人陷害,也或者这只是一个误会呢?”
他自信地站在堂中,对众人道:“我以为,这件事如今咱们只是找到了那位何家新娘子的轿辇,人却始终不见踪影,是不能有一个定论的。只有找到她人,不管她是生是死,咱们方才能下一个定论。到那时候,若还能证明是洛扶柳所为,才算是铁证如山。”
田忠将本该是知府大人要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这些年在许州做状师,没有人比明纬和田忠更加了解这位许州城知府大人的脾性了。
一时之间,知府张了张口,发现自己竟是只能顺着田忠的话往下说。
知府大人仿佛不死心一般,轻咳一声,而后看向了一直站在一旁的明纬。
他觉得今日的明纬是有些反常:“明状师,你怎么一言不发?”
可田种植爱一次打断了知府大人,没有给知府大人和明纬“串通一气”的机会:“知府大人断案,难道还要征询明纬明大状师的意见不成?”
明纬皱了皱眉,脸色即刻变得不好看了起来。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知府大人到底是有些不好意思:“行,那这事儿先到这里吧。”
他突然说出的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有些诧异。
田忠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几分胜利的笑容。。
知府大人却只是拍了拍惊堂木:“先将人犯押回大牢之中,待日后找到了被掳走的何家新妇,再开堂审理此案!”
这是什么道理?
“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