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曾对苏月遥说的话。
不知为何,韩映秋的心里,竟是有些不安了起来。
洛亭阳自然而然地取了一旁的热水,轻轻地倒在了韩映秋的头发上:“既安然回来了,其他的事情不必多想。父亲和母亲知道你是如何之人,偌大洛家,必不会有人疑心你什么,这一点,你且放心。”
韩映秋明白,他说的是事关女子名节。
洛亭阳说这话,是为了让她安心。
她的心里,越发感激。
洛亭阳手中动作没有停下,继续道:“还有一件事要同你说。”
他的语气十分郑重,可分明他们在这种情况下的气氛好像有些暧昧。
看着韩映秋的脸越发红了几分,洛亭阳的语气里似乎都带了几分笑意:“阿秋,别紧张。今日我必定不会欺负你。”
欺负?这个词用的,让韩映秋越发不敢去看洛亭阳了。
她低了头,悄悄地深吸一口气,而后才轻咳一声道:“你还是先说正事吧。”
洛亭阳也不再逗弄韩映秋,这才正色了起来。
说是如今这般情况,梁春他们那一班旧的府衙之人,必定在这许州城里再无立足之地。
我与白岳商议,如今我们洛家也不如当初,皇缎的订单我邀请白家一同。我愿意将我们到时候所有的盈利同白家分享,阿秋,这事儿我没和你商量。
“没事的。”
韩映秋轻轻摇头,身体不自觉地朝着洛亭阳的方向靠了靠:“只要是对洛家好的事情,你做决定就是了。不过我之前也想过这事儿,只是觉得白家未必靠得住。也没想到,他们会这么轻易答应。”
将韩映秋头上的桃黎油冲洗的差不多,便露出了她比绸缎还要顺滑的头发。
洛亭阳不由地将那头发轻轻地绕在自己的指尖,而后继续道:“是,我考虑过。但权衡利弊,这条路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何况自白岳……自许州城的所有人都见识过你的织绣之后,白岳也钦佩不已。”
洛亭阳明白韩映秋的心思:“白家一向趋利而行,这次咱们将周家的大单都抢了过来。只要我们能一直保证给白家他们想要的利益,周家那边,我想他们也不会非要认那个死理。”
的确,白家,尤其是白岳,油滑得几乎让人摸不着也抓不到。
趋利而行的关系,在某一种意义上而言,才算是最稳固的关系。
韩映秋点头,觉得桶中的水好像有些凉了,想起身,可洛亭阳又在,她只能忍着:“也好,决定了,咱们放手去做就是了。”
洛亭阳仔细看了看韩映秋头上的桃黎油已经被冲洗干净,这才放开了韩映秋的头发,后退一步:“水凉了吧?我去叫她们伺候你起来。”
这个男人……
怎么自己心里不管想什么,他好似都看得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