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王氏说这话,自然是为了刺激韩映秋。却让韩映秋即刻就抓住了什么一般,疑惑地对着洪王氏歪了歪头:“夫人……怎知我家爷音讯全无之事?这事儿我也是今儿一早方才知晓的,早已明令禁止府中之人往外传。看样子,夫人知道这件事不比我知道的晚啊?”
本以为洪王氏是“铁板一块”没有什么缝隙,如今韩映秋才算是看明白,洪二爷那般骄傲自满的性子,看来也是随了他的兄嫂二人。
洪王氏脸色一沉,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却也并不在意。
毕竟在如今的洪王氏眼中,韩映秋不过就是一只蝼蚁。哪怕整个洛家在她的眼前,她都而居的自己可以随意动动脚就能碾死他们。
所以洪王氏也不再伪装什么,只对着韩映秋冷笑一声:“只要是我们洪家想知道的事情,在这许州城里头,只怕还没有不能知道的吧?你今日特意过来这一趟,不也是为了试探吗?入籍你这试探的结果,你可满意?”
洪王氏是打算和韩映秋撕破脸皮一般,倒是叫韩映秋不急不恼:“洪夫人这话说的,好像我今日是来找麻烦的一般这实在是叫我承受不起了!不过就是想来给夫人送一尊观音像,怎地就惹出了这么多事情?是我的错。”
等着韩映秋继续往下说,韩映秋却端了一旁的茶杯,饮茶之续半点儿不差:“嗯,洪家的茶,果真是好差!如今秋日里,倒是难得喝到这样的茶,我今儿是来对了。”
洪王氏毕竟是从京中而来,看到韩映秋这般品茶的姿态丝毫不差,她对韩映秋反而有些刮目相看:“没想到小小许州城,也有懂茶道规矩的女子。我还以为,你们许州城的女子,都是那江南水乡的艳俗谄媚之人。”
她可以看不起某一个人,但不能看不起某一个地方的人。
做人做事若到这般地步,也就实在是无趣得很了。
洪王氏试探一般地盯着韩映秋:“除了错在此处,便没有旁的错处了?”
韩映秋知道,今日若她替洛家认错,或许洪家会“暂时收手”。
可今日认了错,明日呢?后日呢?
韩映秋装作不解一般,对着洪王氏眨了眨眼:“夫人这话……是何意?若我洛家有什么做错之处惹了夫人的不快,还请夫人名言才好,否则到底是什么地方招惹了洪家,咱们都不知道,说出去岂不是叫人笑话了?”
韩映秋虽然很是谦虚,但洪王氏也明白她的意思,只冷笑一声:“行。我明白了。今儿少夫人过来,显然和我想的不是同一个意思。既是如此,咱们洪家就不留少夫人吃晚饭了。”
她要赶人?
韩映秋也只是起身,对洪王氏行了礼:“对,今儿我要来,也是为了提醒夫人,小心洪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