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翠即刻红了脸,跺了跺脚:“少夫人尽是知道打趣儿我!”
韩映秋却笑道:“我就当你正经答应了我,叫我猜猜看吧。”
瞧着翠翠如此,又想到这京中的年节,只怕也不会有旁人上门拜访了。
韩映秋笑道:“可是孔元洲,那孔书生回来了?”
“呀!”
翠翠的眼眸之中,生出惊讶来:“少夫人可真神了,是如何猜到的?!”
韩映秋起身,想着洛亭阳今儿不在府中,她去迎孔元洲就是:“这有什么难猜的?咱们在京中,也没有多少个亲朋好友。孔先生虽要闭门学习,但年节之下,必定不能在山上过。可不是要来咱们这里?”
韩映秋往前厅而去,还问细雨道:“二姐呢?”
细雨也掩嘴而笑:“二姑娘早就得了消息,只怕此刻已然在前厅,同孔先生说话呢!”
是了。
韩映秋特意将自己的脚步放缓了几分,盼着他们二人能多说几句话才好。
——
不过到了前厅,韩映秋果然见着,孔元洲十分正经地坐在客座之上。
洛扶柳坐在主家位置上,眼中是藏不住的欢喜:“不成想,到了京中这么久,才见着孔先生。先生这些时日可还好?”
孔元洲忙对洛扶柳抱拳:“多谢二姑娘关心,我很好。”
韩映秋瞧着,孔元洲虽然人在京中,也受到了不少人的赏识。但他仍然是一副朴素简单的模样,到新昂是不被这京中任何一点儿半点儿的富贵所影响一般。
这才该是孔先生应有模样。
看到韩映秋来了,洛扶柳到底是没有将要说的话说出口,反而给韩映秋让了个位置:“三弟妹来了?孔先生也是刚来,你瞧瞧,先生可不还是那般模样?”
韩映秋浅笑点头:“是啊,孔先生仍旧是旧日模样。我已着人在后头给先生备好了屋子,亭阳出去忙去了,大约要晚饭前才会回来。到时候给先生备上好酒,你们二人许久未见,总要坐在一起好好喝一场才是!”
孔元洲和洛亭阳一向都聊得来,自然没有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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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映秋如今身怀有孕,总是困倦。
所以她晚上睡得很早,也没管洛亭阳和孔元洲喝酒之事。
只是到了晨起,瞧着洛亭阳高兴,韩映秋的心里也安心:“这大年二十九的一大早,你瞧着傻笑什么呢?”
洛亭阳精神抖擞,穿上了韩映秋给他亲手做的一身月白莲绣的长袍:“你知道,昨儿夜里,孔先生同我说什么吗?”
韩映秋摇头,自然不知。
洛亭阳则是越发笑道:“他说,不论此次春闱,他能否高中,都要三媒六聘,来娶咱们家二姐!”
还有这样的事情?!
韩映秋是当真没想到,也是深觉惊讶:“孔先生当真是这么说的?他……不嫌弃二姐?怕不是喝多了,才说了这样的话,叫你当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