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
“是你把本宫想的太好了!为了不让你失望,再提醒你一句不要动内力,不然撑不过一个时辰你就要功力尽失,经脉尽断,你想护的都护不住了,想铲除的也除不了啦!”
她过去扶他,被推了出去,冰蓝的眼睛看着她冷声问道
“公主看来是不打算让本座离开了,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吗?你不该把个人的仇恨上升到整个天狼,不该让那么多性命因你枉死。”
明明已经站不稳了,还说这些没用的,寒风料峭,他的墨发微微飞扬,白衣动荡,脸色很差,她转身离开,冷声说道
“押入地牢,好生招待!”
“楚格!”
这两个字她听了无数遍,可是他一说她就知道,他已经认出了她,那么熟悉的语气,她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停下继续出了院子,原来他早已经知道她是谁了,这个名字是他取的,那个小哑巴有名字,只是当时没法告诉他。
从那时她便是楚格,现在是谷焰楚格,魔女楚格,可能以后还会有新的名字。
只是喊她做什么呢,还喊的那么哀怨,为她变成这样感到悲哀?为她那样对他感到怨恨?是不是因为知道是她,他才来的,才放心喝了那杯茶?茶里没有毒,她拍他心口那一掌才有毒。
……
五天她没有去看他一眼,他也没有说一个字,在牢里无声无息,任凭谷焰烈怎么对他,他都不开口服软。
现在看着他满身血,她其实有点后悔的,应该拦着点谷焰烈,他的性格她了解,这样对他是没用的,要找软肋捏。
可是她没有拦,装聋作哑由他去了,他想让夜澜的彤庭阁听他指挥,她听了笑的肚子疼,惹的谷焰烈对她怒目而视。
雪下的那么大,要下到天荒地老似的,他不后悔来管教她,可能在后悔当初救了她。
“夜澜,你说进了城要怎么对待那些不服管教的百姓?听说他们整天在城里骂我呢,他们一点明辨是非的眼力见都没有,人还是妖都一个德行,害怕改变,即便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还贪恋那一点岌岌可危的安稳,现在我帮他们,你说怎么还成了坏人?”
这场雪下来前城就已经被攻破了,在他进地牢的第二天,他曾经立过的城墙已经被她踩在脚下,那满城百姓惊慌失措,让她很意外!
她以为他们对临渊家死心了,原来还报有希望,不然怎么会怕她?怕她这个魔头会害他们。
“楚格,你到底想做什么?权利地位不是你的目的,报仇也只是个幌子,你……”
“你自己猜!不要问我!”
她摇摇头,不想让他猜出她的心思,指了指满院子腊梅,问他
“你喜欢它们吗?不畏严寒独自开,淡薄倔强,美的孤傲又可怜!喜欢就看看,进了城或许就没有心情欣赏了。”
谷焰烈已经率领大军进城了,守城郡守府邸被烧的一干二净,满府的人无一生还,不知道谷焰烈会在哪安营扎寨。
“你曾经说过,希望天下没有迫于无奈的骨肉分离,没有死于非命的阳阳相隔,没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愚蠢,没有不懂幡然醒悟的恶人,现在你是什么样?你这样下去,只会害死你自己!”
她伸出去接雪花的手收了回来,薄薄的纱裙下的手臂上一道长长的伤口,没有包扎,结着紫褐色的痂,覆在她白细的手臂上丑陋极了。
手心几粒雪花很快就化了只留几滴水,她看着笑了笑,苍白的脸色带着一份凄美。
“这雪就像以前的我,虽然曾经存在过,但消失了就是消失了,现在在我手心的是水,雪可以化成水,可是我手里这些水再也变不回那些雪。现在立在你面前的是谷焰楚格,不是楚格,希望大人分清楚,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以前,我们的以前从五天前开始。”
他的目光留在她的伤疤上,她把手一甩,背到身后,孤傲的立在他的眼下,像院子里的寒梅,桀骜倔强,见他启唇告诫她
“你现在在作死,临渊家族已经够你收拾了,又来惹彤庭阁,你确定自己有本事对付?”
“所以才需要你呀!有你帮助,临渊玉还有什么希望。”
“哼!你竟然把如意算盘打到本座头上来了!”
他嗤笑一声移开眼睛去看满院子腊梅,薄如蝉翼的娇小花瓣上覆满雪花,点点滴滴露着玫红的花瓣,楚格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眼角带着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