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通明的街道人来人往,楚格发现他似乎比自己还心神不宁,不由得提醒道
“从今以后你就叫祈月,你的人生从今天开始,过去一切都随着阵法埋没了,我不希望你带着旧恨在本宫面前郁郁寡欢,或者四处为非作歹。”
他扫她一眼,还是无法掩盖眼底的清高,一身红衣比她还要鲜艳,两个人怎么看都像刚成婚的那对新人。楚格拉了拉裙摆,不和他计较,估计一时半会改变不了他。
“你知道本宫不是那么好利用的,我能救你就能毁了你,大家平安无事和平共处互相帮助,如果不行就一拍两散两败俱伤,懂了吗?”
这些话换来一个冷眼,还有一些她不懂的情愫和两个字
“懂了!”
楚格怀疑他不懂,又怀疑他不服!她也不着急,慢慢来,她自己也不是一个温顺的人,又何必要求别人任她拿捏,就这样吧!
她想就这样,慢慢混日子,别人却不容许,包围圈像风一样的速度展开,他们被孤立在了街中心,两人面面相觑片刻,谁都没有说话。
寒川一身黑色劲装,宽肩窄腰,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清瘦的少年,立在她面前,举手投足间沉稳大气,气宇轩昂。
楚格本来还在疑惑满大街她的告示,怎么没有人来取她的项上人头,是怕了她,还是顾不上她,没想到一会就被包围了,还是她不想看见的人。她先开口
“有何贵干?本宫可什么事也没犯,你们彤庭阁出这么大阵仗来抓我,闲的?”
楚格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夜澜的家,雄赳赳气昂昂的那些话,脸上挨的巴掌,都成了笑话。
“夜澜,你闲,我不闲!你无凭无据凭什么说我抓了公主?”
身后的脚步声她不回头看都知道是谁过来了,她目不斜视看着天边云卷云舒,看着眼前多姿多彩的花海,这里就是他的家吗?一个大男人竟然住在一片花海里,也确实是美确实是香,可有一点不好,鸟叫声太吵。
她可以不来的,祈月不听命令准备大开杀戒,她强行命令才停下了手,这个妖奴太护主,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他自己也想发泄一番,她不能让他伤了夜澜的人,特别是寒川。
“那天晚上闯你院子的人,别说你不认识,明人不说暗话,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那么专注的看着她,仿佛十拿九稳,一身白衣立到她眼前的人,她不能再装作没看见
“那是公主的人?他们去杀我做什么?我有惹他们吗?”
她的话说完他就被气笑了,好像她还是那个没有长大的小孩子,伸手拍了一下她额头,每丝表情都带着无奈,楚格看的心里软绵绵的
“装糊涂!你和夜軒的事他都告诉我了,现在公主失踪了,你成头号嫌疑人,临渊玉托我帮他找公主,要求是不能少一根毫毛,你说本座怎么办?”
不能少一根毫毛?要求太高了吧?不能少一根,如果少很多根行不行?
“怎么办?不办呗!再说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是打了她的人,可也是他们送上门的,我也不知道是她的人,更没有看见她,也没有绑架她,我是无辜的,你可要明察秋毫,不能冤枉好人。”
她抬手拍了下廊檐下挂的鸟杆子,把引吭高歌的鸟儿吓的半死,别的都愣愣的看着,也不敢叫了,总算安静了。她在心里埋怨夜軒这个叛徒,自己帮他,他转脸就把她卖了,不过也没有什么大不了,那天晚上的事她承认,自卫还犯法了?
蓝影真沉不住气,白天发生的事晚上就去要她命,也不看看在谁的地盘,还当是她临渊家的呢?胆大包天敢擅闯她的小院,那里看似松散,其实比谷焰烈住的地方防守还严,还有自己和绮骅两个人在,对于这些,她更好奇那些人是怎么精准的找到她的。
只是临渊玉这个狐狸,知道她对夜澜狠不下心,竟然让夜澜来治她,而夜澜竟然真的答应了,斜眼看了看,总觉得他办这件事乐意的很,是不是已经确信就是她干的,准备趁这个机会公报私仇出口气。
“怎么这么看本座?这件事非同小可,临渊玉明线暗线都在查,你可要小心点,如果现在把她交给我,我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不提你半句,行吗?”
他靠过来哄小孩似的哄着她,她又不怕临渊玉怎么她,他还替她担心了?见她不表态,他又接着劝
“难得太平,何必又起兵戈?内忧外患,百姓还怎么活?你不会不顾及他们的,对吧?况且蓝影没有惹你,不过小丫头意气用事,不必和她计较。”
他这个说客前面说的都对,可是后面不对,她惹她了!
“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就是我做的,如果有证据就拿出来,好让我心服口服,如果没有就放了我,我很忙的!”
我很忙的!一只鹦鹉学着她的话说了一遍,她伸手想摸摸那只嚣张的鹦鹉,却被它一口咬在手指上,咬着就不松了,嗓子里还呜噜呜噜不干不净的骂她,夜澜把她的手从鸟嘴里救出来时,已经豁了一道口子,鲜血不停往下流,夜澜拉着她的手想放嘴里,被她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