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告诉琴叶说夜澜要去洗劫玄门,然后琴叶去订花时便把这件事通知了玄门的人,一番动荡暴露了位置,楚格一点也不愿意相信害死那些人的会是满身伤痕,哭的肝肠寸断的琴叶。
一路走来,她们之间早已经建立起了感情,即便不多也是有的,对楚格来说,有一点已经难得了,所以她很伤心,为了不打草惊蛇,就选了一个稍微可以相信的人来收场,那封信是用夜澜教她的秘语写的,琴叶看了也不会懂,所以为了知道什么意思一定会去送,却不知那封信就是针对她的。
夜澜摇摇头表示没有杀她,楚格心里竟然有一丝安慰。
“别杀了,好好待她吧!”
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了,夜澜也不明白,只是没有问她,她知道他体谅自己,可是她无以为报。
第二天,楚格便被通知谷焰烈死了!死在地牢里,死的很安详,楚格泪如雨下,手里的佛珠纷纷滚落,在地上弹来弹去,四分五落,她的眼泪滴在膝下的蒲团上,一滴滴像落下的雨。
夜澜法外开恩准许她把他安葬在城外的静安堂,这里不大,很僻静清幽,十几年前由一个神秘人盖起,里面有一遵佛像,慈祥的看着门外的世界,世界不大很开阔很平坦。
静安堂后面有一处空地,棺木被安放在那里,楚格立在坟前,直到身边只剩夜澜,她抬头对他说
“我想一个人待一会,行吗?”
他默默注视她一会点点头,什么也没说便转身走了,楚格望着眼前的孤坟,繁华过尽黄土一柸,活着其实没什么意思,可还是想让他活着!
雨越下越大,打湿了她的衣衫,头顶出现一把伞,替她挡下整个天空的雨。
“夜澜,如果他不死,会是一个普通人,没有身上的包袱和重担,没有那些他必须担起来的使命,会很轻松的生活,踏遍四季,走过朝夕,茫茫人海找一个真心喜欢的人渡余生……”
那天的雨很大,楚格立在伞下安静的仿佛别无所求!
转天她就偷偷出去一趟,说偷偷也不对,只是夜澜在和千里雪商量事情,而她竟然难得的被打发出来了,多难得的机会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
所以她果断出走,焚烧场上空那片魔气竟然还在,楚格有点不明白了,夜澜有伤动不了内力,夜軒和千里雪也驱散不了吗?难道非得她来收了它们?
那她就不客气了,身形一转,黑烟一股瞬间蹿上了夜空,从上面往下看,房子很小,满街灯火像一条条红色的彩带,蜿蜒在大地上,她聚了聚神,开始吸收凝聚周围的魔气,一点点聚成结实的一团,只是这魔气很奇怪,楚格看了看里面有活着的生物一样在浮动,她一阵恶心甩开了它们。
“楚格,下来!”
一声呼喊吓她一跳,这么高谁看见她了?听声音还有点熟悉,为了知道是谁她落了下来,果然是失踪了好多天的夜軒。
“有何贵干?”
“应该我问你,你跑到上面去有何贵干?”
楚格眼珠转了转,瞧他似笑非笑的样子,有点欠揍啊,这个人这几天都守在这里呢?防谁?她吗?别闹了,那里有虫,给她她也不会要了。
“没事,你忙着,我走了!”
楚格说着就要走,难怪夜澜没事也不提离开的事,千里雪神神秘秘一趟趟去找他,看来事情还没解决,他们竟然什么都不和她说,什么意思?
“站住!去哪?”
“回家!”
正神游,夜軒喊她,顺嘴回了一句,发现好像不对,那是夜澜的家,而她好像…没有家!
谷焰烈消失了,她这个挂名公主也该销声匿迹才对,不然不像话。瞬间有点垂头丧气,夜軒饶到她面前把她从上到下扫一遍
“你怎么了?”
“那些虫子怎么回事?”
她不答反问道,心里也在猜想各种可能性,一直以来人们只提魔晶,好像蛊毒被遗忘了一样,难道这蛊毒出的魔气里面都是虫子,没法驱散?还是说这个聚魔气的阵法太高,一时半会他们办不到?或者还有高人逍遥法外?
见夜軒一副与你无关的样子,楚格心里有点堵,该不是还在忌讳她和鬼做交易的这件事情吧?迫不得已呀,而且也没实施。
“楚格,你没事吧?”
他看着看着又变了神色,好像很担心她,至于担心哪一件她就不知道了。
“最近我的麻烦事很多,我不知道你指什么。”
“谷焰烈那件事,你还在为他难过吗?他不值得你为他伤心流泪。”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我们不是小孩子,不要太天真,即便是生你的人,都可能会抛弃你,又凭什么要求别人对你一心一意死心塌地?谁又能保证自己一成不变也值得别人那样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