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换了位置重新环上他的脖子,另外一只手直接从他半敞的衣襟滑进了衣服里,顺着胸膛摸,那里会有一道疤,是她想着祛除的,只是还没来得及,他身上又多了一道。
“摸什么?”
他突然问她,楚格手顿住了,什么也没有?他不是夜澜!五雷轰顶一样,她慌忙转身,刚刚沉迷其中的吻,真的是和别人!可是怎么会那么熟悉,刚刚她还以为他换个容貌来逗她玩呢!
“你是把我当成谁了吗?”
嗓音低沉,现在听竟然发现声音都一样,她叹了口气,望着满河的花灯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怪自己对夜澜陷太深。
身后的人一时也没有开口,她想着爱一个人,是苦的,苦到她不敢尝试,退避三舍,像毒药又像解药!
“今天到此为止,谢谢你!”
楚格回身抬步从他身边离开,却被他拉住手臂带了回来
“你去哪?”
“去我要去的地方,难不成我要住在这?别忘了你的身份,不该问的不要问!”
他一时没有说话,好看的眉眼,高挺伟岸的身材,沉稳出尘的气质,隐隐透着一股强大的气场,这样的男人不该被埋没在烟花之地,可这也不是她该问的,说赎身是真的,也要别人需要才行。
“明天还来吗?”
楚格愣了一下,明天的事她不知道,谁晓得明天她还是不是她,若是那个大魔王,是不会来了吧!
“你若来,我等你!”
他又说了一句,情真意切仿佛在和情人约定不见不散,楚格摇摇头,不想他对自己有任何遐想,她负担不起。唱戏声停了,只有调笑怒骂偶而传入耳里,拉着她的神经,夜已深,月亮下面却有很多人不肯睡。
“明天来不来与你无关,你不用等我!这花街男人多的是,我不能在你一棵树上吊死,对不对?”
楚格抬手拍了拍他的胸口,迈步走了,他没有挽留没有辩驳,只是默默看着她离开消失,楚格为了断开身后的视线,几个闪身消失在夜色中。
街上寂静无声,除了客栈还亮着灯,该睡的都睡了,这才是夜半三更该有的样子。她突然想知道夜澜没有来找她的原因,凭他的能力若找她,早该找到了,没来是真的生气了?
静安堂后,她燃完手里最后一张纸,看着它从熊熊燃烧变得黯淡无光,最终成了一点灰尘。
“紫竹师太,你说开始我是不是就不该弄虚作假,不然他不会真的死了。”
“在生命之初,死亡就已注定,一切都是定数!施主不必郁结于心。”
身后一身道袍的女子行了个礼便退下了,楚格起身立了一会,觉得这个郁结一辈子也解不了啦,像寒川一样,永远挂在她心里了。
她立了一会起身走了,晨光微弱,太阳露出一点点微弱的光,半山腰的桃花开的正好,她想着有时间要多酿点桃花酿。
看了一会花,低声问了句
“可以出来了吗?跟了这么久累不累?”
话音落了一会,才从四周聚来一阵黑烟,渐渐凝成一个人,一身黑衣,连嘴唇都是黑色的,指甲黑的让楚格看不下去,他还用那长着黑指甲的白手去欲语还休的遮了半张面。楚格冷眼看着,想知道这比她还丑的老怪物是个什么东西。
“不愧是长着魔王心的人,不过据我观察,你好像还没真正和它融合吧?要不要我帮你?”
楚格懒得解释,不是她没和它融合,是她拒绝和它融合!
“好,你帮我!你帮我把它挖走,安到你心上,即便不是全部,也够你称王称霸了!来吧,让姑奶奶试试你有没有这个能力!”
对方脸色一冷,让原本就丑的脸更是雪上加霜,眼神游移,在胆怯与暴走边缘徘徊,楚格不和他废话,一个意念,化成无数蝴蝶扑向了他,他瞬间化成一道黑烟,四散开来。
“想跑?有那个心没那个胆吗?有种正面钢!”
楚格凝回人形身形一转抬手一挥,几个结界罩下,将那股烟分成了四份,四个结界里有四个男人,只是每一个都不同,都似乎带着一丝慌乱,凝力攻打结界,只换来一阵软绵绵的震荡。
“你不按套路出牌!”
“谁有时间和你按套路出牌!”
四个结界分散了他的功力,此刻他想出来是不可能了,功力程度不同,表现的形态就不一样,凝成一股就是刚刚那个黑衣男人,楚格对这种七情六欲炼出来的绪魔妖没兴趣,逮他不过是想知道谁安排来的。
“你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对手,还上赶着找死,你是想被我收了,还是想被我打散了?别忘了现在我打你是易如反掌,如果你能老老实实招来,我就考虑考虑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