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丕一直想报断臂之仇,只是可惜没有机会,在那次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纪墨,这次纪墨自己送上门来,哪有轻易放过的道理。张丕出了大厅之后,沿着走廊一直往西走,从楼梯向上到达了顶楼,那里是张家老祖住的地方。以张丕的实力自然不能拿诸葛右他们怎么样,他要搬更大的救兵。
“爷爷!”张丕进屋就高声喊道。
一个躺在藤椅上的老人,听到了张丕的声音,笑着坐了起来:“乖孙,今天这么早就回来啦?”
老人满头的白发,皮肤稍稍有些松弛,看上去年纪并不是特别大,应该是异能比较强劲的原因,身形看上去精气十足,而且面色红润,颧骨高耸,颇有些仙风道骨。老人是张家的老祖,也是张丕的爷爷,一般被称作张祖,年轻时实力强横,是帝国军中有名的一号人物。
张祖笑呵呵得看着张丕,看上去很是慈祥。张丕跑到张祖的跟前,在旁边坐了下来,假意询问:“爷爷,我看见爸正在客厅接待,家中佣人也异常忙碌,今天家里是来了什么重要的客人吗?”
张祖笑道:“今天是来了几位重要的客人,领头的是我以前一个忘年交的朋友,在当今也是横纵一方的强豪,晚上你也一起随我去见见,这对你以后有好处。”
张丕要打听清楚纪墨的底细:“来的人是兄弟会的吗?”
张祖摇头:“你问这些做什么,他们不是兄弟会的,是我早些年认识的朋友,是来自自由阵线联盟,这事你最好还是保密一些好,传出去被神殿知道了多少会引起点麻烦,我们这趟生意还是要稳妥些好。”
张丕明明记得当日掉落地上的牌子是兄弟会,这下怎么又变成了自由阵线联盟,不管也没有细想,点头道:“我自然是不会说出去的,只是不知道爷爷是不是怕他们?”
张祖被这么一问有些不悦:“爷爷当年也是纵横四方的人,什么时候怕过谁,要是真的处处胆小怕事,能有今天这样的地位?”
张丕笑道:“那是肯定的,爷爷在我心里一直是最厉害的,只是既然爷爷不怕这些人,还明知道他们是神殿的死对头,为什么还要这样招待他们?”
张祖嘴角轻翘,意味深长得讲道:“这个世界可不单单是神殿的,强者为尊的时代,多交一些朋友总不是坏事。”
张丕有些懂了,狡猾得问道:“那只要有需求,就可以利用,甚至需要的时候也可以杀掉了?”
张祖闭嘴不言,只是微笑,许久才说出一句不痛不痒的话:“这还得看各人的想法了。”
张丕觉得有戏,立马求道:“爷爷,要是有人欺负了我,可会为我出头?”
“那是当然的,谁欺负了你,你尽管说来,爷爷自然是要为你出气的。”张祖不假思索,对于自己的宝贝孙子,这是毋庸置疑的。
“就是今天这一群人,我要报复今天来的这帮混账!”张丕说得咬牙切齿。
听到张丕的话,张祖原先抚摸在张丕头上的手顿时僵住了,面色也变得凝重,心中有了不好的想法,转头盯着张丕的眼睛问道:“难道说,断你一手的人,就是他们中的一个?”
张丕点头,恶狠狠得说道:“就是他们,他们在我们的地盘上,还处处挑衅,最后断我一臂,要不是我逃得快,他们是要杀人灭口的!”
张祖很警惕:“世上难免有相似之人,你可真的看清楚了,这事可马虎不得!”
张丕斩钉截铁得胡说道:“千真万确,尤其是那个人身后背着的剑,我这辈子都忘不掉,当日好日想借来观摩,那人非但不肯,还说……”
张丕故意停顿,引得张祖着急询问:“还说什么了?”
“他说我们是一群捡垃圾的乡下人,懂什么东西!”
张祖怒不可遏:“放肆!”
张丕趁热打铁:“还说就算是您来了,也配不上做个提剑的童子,爷爷你知道我的性格,这气我肯定忍不了,就和他理论,谁知道他理论不过,就拔砍我,最后才弄成这个样子!”
经过张丕一番添油加醋,张祖内心的怒火被点燃了,轻轻一握拳向下一震,一道异能冲击而出,正前方的一个花瓶应声而碎。但这怒火很快又被他多年的事故给压了下来,平缓了下心境对张丕说道:“乖孙,对方实力不可小觑,而且势力影响也不小,如此断然翻脸不是件好事,其中会不会还有什么误会?”
张丕气得跳了起来,恨不得把自己的义肢撕下来放到爷爷的面前,气急败坏得说道:“爷爷,你怎么这样说话,手都被砍掉了一只,还能有什么误会,你是不是就是不敢得罪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