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流莺不肯,蜷缩在床角,头也没抬。
少数时候司璟的话她也会当耳旁风,这是时候只能等她累了睡下了才行。
她不愿的时候没人敢逼着她,菘蓝说她神魂不稳,记忆有些混乱,这种不时候尽量能顺着就顺着。
这次,司璟也就出去了大半日,梦流莺此刻见到他怎么也不愿意靠近,蜷着的身子隐隐发抖,似乎害怕他!
司璟眉头一皱,隐约也嗅到了那微不可查的血腥味,是他大意了。
今日也就没再让菘蓝脉诊了,给她单独的空间呆着。
……
性子倒底与之前不同了,每日的汤药再难闻难喝也再未听她说过一句,闷头喝下就又是坐着出神,又或是盯着手腕的镯子瞧,那儿多了一道很细小的裂缝……
“小莺儿不怕苦了?”
梦流莺手中一顿,不知他意,“未所觉。”
又是几日她活动的地方大些了,幻境里她也肯走动了。
“我想出去。”梦流莺没有回头,她知道司璟就在身后。
她赌他会同意,果然,“好,小莺儿想去哪?”
入口的结界被撤下,梦流莺迟疑了,半晌牵着司璟又回了。
过后的几日她时常会抽出时间出去片刻,又会很快被找来的司璟带回去。
他好像每次找她都很着急,只要见到了人变又让人瞧不出异样。
直到了那日,梦流莺不慎染了魔气,司璟一时慌神,本就未大好的身子再次受损,司璟出去给她寻药了。
“春洛。他呢?”
一直守着她的人见她醒来十分惊喜,知道她问的是司璟,“出去了,想来不久便要回了。”
梦流莺毫无血色的面容松了松,春洛也是这些天来头次见她笑。
不过片刻又似极累的瞌上眼,话也轻了些,“你近些,我有事说你听。”
“夫人……”下一瞬,春洛猛然瞪大了眼睛,有些不解。
看着她倒下,梦流莺才缓了口气。
放倒春洛后她也不着急离开,她的时间不多,今日也不能走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