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莺儿病了很久,久到以为就要这样一直睡下去,还好总算是醒了。”
这几日他同她这么解释,零零碎碎告诉她一些之前的事物,她就听着,安静的坐着,不发表言论。
自然避开了太墟,避开了所有可能存在意外的事件。
同样他给她编了一场梦,一场无人打搅的梦。
故事自初遇时起,便是她一人,嗜血魔林中充满生气,矜贵无比的少女翩翩然闯入他的世界。
“小莺儿当时说,你阿爹是凡人因死于妖人手下,适才自学了灵力。不过无人教导灵力低微,但总归不会再被人欺负了去。当日误闯魔林深处遇险,遇着了便救了。
不过当时小莺儿脾气可不好……”司璟停了下来,盯着她的眼睛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动作,似乎想要确认什么。
只是,自她醒来,她很少愿意同他讲话,她不加掩饰的防备总是在他出现时展现,从前那种淡然无畏的模样倒是藏了起来。
她说,“是吗?”
语气是显然的不信任,即便让那些画面再现,她也瞧见过,她总是接受的很慢。
偶尔司璟才能听到这么几句回答。
很多时候面对她的质疑,司璟都要以为他的禁术没有生效,他害怕她记得一星半点。
回到这里没有人知道他们是谁,只会认得他是当朝的国师,而她是他的夫人。
没有幽冥玄墨,没有太墟的那一群人,没人会打扰到他的小莺儿。
这几日她恢复的很好,不用再在屋子拘着了。
今日司璟允了她到屋外走走,没了记忆周围的景物倒都新奇了起来。
假山石水,亭台楼阁,屋檐瓦楞,每一处都能勾勒出一幅画卷。
不出几盏茶功夫,梦流莺甚至还没熟悉完院子,便被司璟强制要求回了屋。
这几日事事都是他着手处理,饮食起居都是他一人在忙,似乎就这么逐渐熟络。
司璟替她掖好被角,坐在床边陪她,看着也能知足。
梦流莺抬眼就能看到他,离的极近甚至稍稍抬手就能捏到他的脸。
“阿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