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姑娘对白云凝了解多少?”陈亦自从那日回去之后,便一直觉得不对,要么萧冷玉在说谎,要么她就是白云凝,所以这次,她一定要问个清楚。
萧冷玉听得这话,心中很是纠结,一直在想到底要不要和陈亦说实话。
“陈大哥,我不知道你问这个有什么用意,但我对白云凝的了解,就只在于你们所告诉我的,是白将军之女,长相与我一样,后入宫为妃,因为谋害皇嗣而被处死,而白家也因这个罪名被连坐。”萧冷玉淡定的一一说来,仿佛在说别人的阅历一般,看不出喜怒哀乐来。
“不是,白云凝没有谋害皇嗣,是被人陷害的。”陈亦反驳道,他一直不相信白云凝会做出谋害皇嗣的恶事。
后来他也得了消息,沈云歌被废,长孙震虽以其他的原因而处置了她,但根据内线所提供的消息,是因为当年沈云歌假孕,陷害白云凝谋害皇嗣一事,后沈大人进宫求情也无疾而终。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陈大哥你这么肯定,自然也有你的原因。”杯中的茶水有些凉,萧冷玉便命了丫鬟来添水。
“其实,你和云凝很像。”陈亦看着萧冷玉的面孔出神,喃喃自语道。
“是吗?我没见过她,所以并不知道她是怎样的,但据我所知,这大将军的千金,再如何也不会想我这样的商人之女一样的粗鄙吧!”
萧冷玉端起茶盏准备喝的时候,被侧身而过的丫鬟一撞,顿时滚烫的茶水洒了一半在萧冷玉的手上,连衣袖也浸湿了不少。
萧冷玉被烫的一缩手,手里的茶盏掉在了地上,破碎的声音将陈亦和萧冷玉一惊,丫鬟赶紧跪下,不住的认错,萧冷玉念她是无心之举,便安慰了几句,让她下去了。
萧冷玉被烫的倒抽一口气,陈亦见状,赶紧上前,也不顾男女之别,将萧冷玉浸湿的袖子一把撕开,白皙的皮肤被烫得通红,还起了几个水泡。
而陈亦的注意力却在那又长又细的疤萧上,萧冷玉一愣,赶紧将手抽开,脸一红,长孙千文刚进来,本看着陈亦抓着萧冷玉的手,十分的恼怒,但看见萧冷玉手上的几个水泡时,怒气顿时消了。
长孙千文冷眼看了看萧冷玉,又看了看陈亦:“这是怎么弄的?”一边命凌峰去叫了大夫。
“怪我自己不小心,没端好茶盏,被烫了一下。”萧冷玉坐在椅子上,看长孙千文沉着一张脸,心中竟有些忐忑,不得不开口道。
长孙千文略微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大夫很快来了,查看了萧冷玉的伤势,说是要将水泡挑了,再敷点药才好的快,也一再嘱咐不能让伤口沾了水,萧冷玉无奈,自己这一个月以来还真是走了大运了,接二连三的受伤。
陈亦看着那道明显的疤萧,心中更加确定了她是白云凝,长孙千文顺着陈亦的目光看去,一道疤萧而已,不知道陈亦为何看得这么入神。
长孙千文自然不知道,因为那道疤萧,陈亦还曾被白尧罚了二十军棍。
还记得那天白尧上朝去了,白云凝那时候还不怎么会骑马,可偏偏要缠着去军营里面骑马,白尧不肯,白云凝只得缠着陈亦。
陈亦一直将白云凝看作妹子,几番撒娇下来,陈亦也就同意了,趁着白尧上朝,白夫人去了寺里还愿,便带着她去了。
那会子白云凝的胆子大,独自骑一匹马,跑的飞快,任陈亦怎么也追不上,哪里知道,那匹马不知怎么的,撒了泼,将白云凝给摔了下来,幸得白云凝有武功,这才不至于被摔晕了过去,不过这手上却是划了很长一条口子,鲜血止不住的往外流,白云凝却忍住没哭出来。
陈亦暗道不好,赶紧将白云凝带回了白府,白尧回来听说了此事,狠狠的训了白云凝和陈亦一顿,却也知道自己女儿的性子,罚了陈亦二十军棍,此事便草草的过去了,倒是白夫人,回来看见自己女儿手上的疤萧,擦眼抹泪好半天,才接受了这个事实。
后来还为白云凝寻了些祛疤的药膏,哪里知道萧冷玉怎么也不肯用,非说以后她要是丢了,她爹娘还能凭着这疤萧将她找回来,几番下来无果,也就由着她去了。
长孙千文过了许久,见陈亦还死死盯着萧冷玉不放,心中的醋坛子打翻了,对陈亦却也无可奈何。
“陈将军,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她的手怎会被烫的如此的严重?”长孙千文不相信萧冷玉的说辞,刚才他看萧冷玉的耳朵发红,便知道她在说谎,可能萧冷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不说实话的时候,耳朵会有些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