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长孙震正烦,没什么好语气。
“说是与贵妃娘娘有关!”李德盛小声道。
而随后,进来的正是春杏!
“奴婢春杏,是花房的宫女,与萧婵同在花房当差!”春杏老老实实的跪下行礼,眼神坚定,不似萧婵那样四处打量。
原来,春杏昨日因为可心,在花房那闹了之后,便跟在可心后头,躲在了花架子后头,看见可心递了个东西给萧婵。
今日听胡之卿宫里头的宫女议论,便想着过来,可心害了她,可不能再让她害了别人。
“奴婢不知里头是什么,不过想也是贵妃娘娘的丝帕!”春杏笃定。
“春杏,我与你不合,这可是在圣上面前!”可心一把跪在地上,镇定道:“禀皇上,萧婵与奴婢是同乡,奴婢送些东西给她也是常情,哪里是什么丝帕,不过是鼻烟瓶子,奴婢托了人为她在外头带的小玩意儿!”
萧婵听闻,将袖中的鼻烟瓶拿了出来,又着李德盛去问了,便是他也没找出破绽来,萧冷玉没有人证,尽管漏洞百出,可春杏的话却是证明不了什么!
“皇上恕罪,是奴才偷拿了主子的丝帕,而莲心看见的,不过是奴才故意接着位置不一样,作出来的假象罢了!”突然,小允子跪在地上,猛地不住的磕头。
萧冷玉没想到小允子会这么说,既是没有证据,长孙震为了颜面,也会把这事儿压下来的,名声对她而言,早已无所谓了。
“本宫与你无冤无仇的,你没有陷害本宫的理由!”萧冷玉波澜不惊道,刚才过来便看出来了,是嘉妃有意陷害她。好一个农夫与蛇啊。
“小允子,奴才背主,你从实招来,皇上或许顾念着赏你个全须全尾的,若是不说,可要想着你的父母亲族啊!不说旁的,就单单生你养你的恩情便是不能忘了。”胡之卿语重心长的,一个奴才,怎会思虑周全,说是无人指使,哪里能内外勾结这样顺利。
长孙震不住的揉着头,总有人在不停的谋求算计,想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好比那人!
“回皇上,奴才与贵妃主子确无深仇大恨,与主子过意不去的,是嘉妃娘娘!”小允子话刚落,便被嘉妃呵斥了。
“小允子,圣上面前,岂有你说话的余地,究竟是谁指使你陷害本宫的?”嘉妃一惊,来不及思考便跪在了长孙震跟前儿。
“皇上,小允子本是臣妾宫里头的人,因犯了错,贵妃姐姐起了怜悯之心,才要去了翊云宫。臣妾念着,上天有好生之德,便放了去,不曾他今日这般诬陷臣妾,臣妾与姐姐无冤无仇,为何要害她!”才说了几句,眼中的泪便噗簌簌的往下掉。
“嘉妃妹妹,一个奴才的话,你怎得就跪下了,是非真假,自有皇上判定!”她可是记仇的人呢!
“皇后娘娘,难道要嫔妾看着那奴才生生诬陷吗?”嘉妃楚楚可怜的看着胡之卿,让人恶寒,她成了那个大恶人了!
“可心,扶你家主子去里间歇会儿!”看着嘉妃衣衫乱了,妆容花了,摇了摇头提点道,连长孙震的眼神都暗了三分。这人是得多没脑子,蠢货!
“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不能由着奸人污蔑臣妾啊!”嘉妃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被可心拉走了,长孙震已经处在暴怒的边缘。
“你接着说!”长孙震转起了手上的扳指,吵闹的人没了,他还能平静些。
“奴才现下是贵妃娘娘宫里头的奴才,背主算不上,最多背上个勾结外人的罪名!嘉妃娘娘因祭天一事,恨上了贵妃娘娘,以奴才的家人相要挟,让奴才做了这等错事!还承诺奴才,时候就放奴才出宫,也不再害奴才的家人,不得已,才应下了!奴才是罪人,辜负了贵妃娘娘!”说罢,小允子对着萧冷玉就磕了几个响头,额头都出了血!
“可奴才没想到的是,嘉妃娘娘还留了这么一招,想要奴才的性命!主子不守承诺,想奴才死了之后,家人更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请皇上降罪!一切都是嘉妃娘娘的阴谋,贵妃娘娘是清白的!”
“你胡说什么,本宫何时吩咐你去做这些丧尽天良的事,分明是你觊觎姐姐已久,与姐姐生了情愫,却想拉本宫下水!”嘉妃不顾可心的阻拦,便冲了出来,扶翠气得满脸通红的,还得顾着身份,不敢太过放肆。
“主子!”扶翠低呼一声,不及嘉妃的速度快。
“放肆!你这样跑出来,成何体统!”长孙震见状,轻声呵斥,全了她在奴才跟前儿的体面。
“皇上,臣妾顾不得妃子的体面与规矩了,就是死也不能任由他人污蔑!”嘉妃气极,吃不着羊肉还惹了一身臊,态度若不强硬一些,怎能将自己摘出来!
正要作势去撞殿前的柱子,两眼一黑,晕了过去。可心赶紧扶住,胡之卿起身,让人将她扶去了里间软榻上,着人去请了刘太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