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她是鄙人的师姐,当初一同在山上习武,后来师姐下山了就再没回来过,这么些年过去了,师父怕师姐遭遇不测,便让鄙人出来找找,小二哥每日见得人多,也比我走南闯北的容易找到,还劳烦您帮我看看才是!”说罢,从袖口中捞出几两银子来,递给小二。
“这些,就权当作您帮我的酬劳!”
小二连忙推拒“少侠客气了,我在这里日日作活,顺手而为的事情,哪里好意思收你的银子,还是快快收回去。”
“你这般重情重义的,我最是欣赏,帮个小忙,无需这样客气。”小二看着陈亦,眼里有道光。
“那就多谢了,若是您有消息,就通知鄙人,定重谢!”
“好嘞!”小二笑着将抹布搭在肩上,走了几步出去又退回来:“少侠,你真的确定你的师姐这么些年过去了面容还没变吗?”
“确定,怎么了?”陈亦看小二疑惑很是肯定道,几年未见,白夫人的模样他还记在脑中,绝不会忘记。
小二挠了挠头,停顿了会儿才道:“我见过一女子,与这人的眼睛很是相似,面容却有几分不一样,年纪也不一样,那人看着要大上许多,头发都白了一半了,定是我想错了,少侠可别在意。”
“小二哥可知道,那位女子家住何方?”陈亦一心急,拉住小二的胳膊,痛得他面容有些扭曲。
小二吃痛,陈亦自然也注意了,赶紧放开了:“真是对不住,我太过心急了,还请您别往心里去才是!”陈亦抱拳赔礼道,险些乱了分寸。
“无事无事!”小二面上还笑着,心里看陈亦有些不顺眼了,力道真大。
“我也不知道,只是那女子生的好看,又白了发,这才引我多看了几眼,我却不认识她住哪里,少侠不防出去问问!不过可要小心,这外头最近不安宁。”小二再三嘱咐,客栈再出一条人命,那才是真做不下去了,他也要露宿街头了。
“多谢!”陈亦回了住处,收拾了包袱,画像藏在了隐匿的地方便出了客栈。
集市上人来人往,陈亦有些发愣,人海茫茫,他要去哪里找,就为了一支夫人留下的簪子。总不能满大街的人去问吧!
陈亦漫无目的的四处乱逛,累了便去茶楼坐着,喝茶歇歇又去找一阵子,此事不能声张,犹如大海捞针,南朝这样大,何时才能找到白夫人,她知不知道,小姐还没死。
陈亦也不知为何,仅凭一支发簪,她家小姐就认定白夫人尚在人世。陈亦在酒楼随便糊弄了一顿,坐在大堂里,听旁边的人议论纷纷,若是同祥客栈前些日子死了人的事儿,陈亦的心里装着事儿,自然没听明白。
“你不知道,那人死得真惨,听人说啊,多半是白家的人寻仇!据说那人边上还放了白府以前的令牌。”男子压低了声音,陈亦耳机好,听得一清二楚的。
“哪个白家?谋逆的那个?”另一人看了看周围的人没注意他们便,便直说了。
陈亦听见这话,一激灵,白家的人怎么会寻仇。
“低声些,若是被听见了,怕不得找上你家去。”男子注意到陈亦的动静,赶紧拉了拉同伴,面色生变。
陈亦出来时有些不对劲,思来想去许久也不知道是谁想借着白家的名号害人,这事儿还得写信回京告诉一声萧冷玉才是。
想到此处,便快步回了客栈,让小二拿了笔墨纸砚便写起信来,从这传回京怕是要个两三日。
陈亦刚放了信,门口传来巨大的破响声,“嘭”的一声,陈亦咋然惊了一下,转过去就看见捕快模样的人守在门口。
“大人,就是他,今日向小的打听白家的逆贼,前日里那人定也是他杀的!”小二指着陈亦,对着捕头衣着的人道。
“来人,将他押回衙门。”捕头做了一个上的手势,旁边的人就要动。
“慢着!”这个关头上他还不明白就是傻子,可这小二早上还答应他要帮着找人,这晌说变脸就变了,不知意欲为何。是他大意了,想着这地处偏僻,不会有人认得白夫人才是,何况一个酒楼的小二。
“你与逆贼是一伙儿的,现在,还是跟着我们回衙门的好!”捕头眼里散着狠光,看着陈亦很是不善。
“你们有何证据说我与逆贼一伙儿?我可是今早才进的城,若没有证据,我是不会跟你们去衙门的。”陈亦向后退了一步,佩剑抱在怀中。
官差看着小二,小二将手合十,讪笑道:“官爷,小的哪里敢骗你们,他却是今早才进的城,不过真真是白府的逆贼,小人看了他的画像,那上面画的,的确是白府夫人,他也说了是他的师姐。”小二看他们面色不善,赶紧解释。
陈亦黑着脸,虎视眈眈的看着小二,恨不得将他就地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