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冷玉听到长孙千文的态度时并不诧异,从她进了宫开始,他们之间便没有信任了,长孙千文能有此想法,实属常理。
“罢了!你着人将陈将军找回来吧,他不信本宫,本宫便找了让人护着他!”萧冷玉垂下眸子,抚着小腹,孩子啊,你爹爹不信你娘,不知以后还会不会认了你归宗。
“主子,您何苦呢!巴巴的贴了人的冷屁股!”珍珠不乐意了,就冲长孙千文对她小姐的模样,便不想再帮他。之前的恩情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了。
“报恩罢了,再说,他也不明白我是谁?何苦纠结呢!重要的是,我们有相同的敌人,这才是最重要的,去吧!让陈将军尽快回来,这天啊,指不定哪日就变了。”萧冷玉话里有些闷闷的,吩咐完,便去了床榻上躺着,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不知什么时候,听到外头有些嘈杂,挣扎着起来了,招了亦心过来问,才知道外头有男子闯了进来,立刻整了衣衫起身,敢闯后宫的人,她可是要会会了。
“你好大的胆子,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岂能容你就这样闯进来,还不快滚出去!”公公尖着嗓子,刺得这人耳朵有些疼,赶紧捂住了。
“知道,本大人偏生就要闯了,有本事你去拉了朝堂上的皇帝来,让他将本大人赶出去啊!”奴才些拦不住。
萧冷玉一听熟悉的声音,顿时眀了,翻了翻白眼:“都住手,让他进来!”
“娘娘,他是外男,宫中规矩,可不能、”
“无碍,出了事儿又不用你们担着,这位大人都不怕,传了出去,也不会说咱们翊云宫如何,让他进来便是,他都不怕皇上责罚,你们还怕什么?”
奴才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萧冷玉打断了,一边吩咐了亦心去沏茶,一边邀了人进来。
“肖大人,还站着作甚?莫不是本宫这个主人要亲自过来请了你才是?”萧冷玉无语道。
那底下站着的,一脸痞子样的不正是昨日在金銮殿受了封赏的肖渝是谁?
“下官恭敬不如从命了!”肖渝笑眯眯的就进去了,风流倜傥的模样,将一旁的小宫女勾得一愣一愣的,一听说是肖渝,顿时两眼放光,存了旁得心思。
“肖大人,收起你的风流,本宫这里的人可不是你能勾的,青楼勾栏里头,只要你想,花了银子,大把的姑娘随你挑!”萧冷玉没好气儿道,这人竟骚到她的翊云宫来了。
“娘娘,瞧您这话说得,本大人哪里有娘娘说得这般不堪了。”肖渝自来熟的坐在了萧冷玉的对面,拿起桌上的云片糕就吃上了,让珍珠没了好眼色。
“娘娘,你这身边的丫头可是要好好调教了,来者是客,看你那婢女恨不得将我生吃了!”肖渝放下手中的云片糕,拍了拍手,很是欠打道。
“大人很是应该学学规矩了,奴婢比起大人,可是好了不少,毕竟擅自闯进来的,可不是客!”珍珠瞪着眼睛,还不等萧冷玉说话便开口了,恨不得将肖渝打出去,就没见过如此厚脸皮之人。
“我看你这丫头伶牙俐齿得很,不如送我如何?我也带回府中去,拒了那些无相干的人!”肖渝看着珍珠,郑重道。自他回京后,上门说亲的人是来了一波又一波了,让他头疼。
“大人去求了皇上便可,本宫自然同意!”萧冷玉轻嘬了口茶水道:“大人府中婢女成群,怎会缺珍珠一人,本宫离了她可是不成了,大人怎能夺人心头之好!”
珍珠本着急了,听萧冷玉后半句又淡定了。
肖渝反复念着珍珠的名字,倒叫她有些脸红了,才又笑道:“真是个好名字,与宫里的规矩倒是不合了!”
“她是以前凝嫔的贴身宫女,与她一同进宫的,便没改了名字,如今来了本宫跟前儿伺候,本宫就随她去了!”
“肖大人,许久不见,怎么有空来本宫这坐坐?听说,肖大人最近可是很得皇上青睐!”萧冷玉岔开了话题,无事不登三宝殿,自古就是这个理,现下肖渝来定是有什么事。
“是啊,自临川一别,是许久未见了,娘娘,微臣以为,您与篱王还有皇上,可是不清不楚的,微臣今日来,是想给娘娘您指条明路了,何不出宫去,对所有人都好!”肖渝眨着眼睛,眼中的笑意让人看不明白了。
“本宫的事还不容肖大人置喙,大人与本宫只谓是数面之交,大人说这话,逾越了吧!再说了,肖大人是何来头本宫从不清楚,那本宫为何要听肖大人的!”萧冷玉盖上了茶水,让珍珠将点心收了起来,这肖渝竟是个两面派。
“娘娘这话可差了微臣是何来头,娘娘从李公公那问得一清二楚,又怎说不知呢!”
萧冷玉手一顿,他怎会知道?
“总之,本宫的事,不劳烦大人了,今日也见过了,本宫身子不适,肖大人慢走!”萧冷玉下了逐客令。
“娘娘莫要后悔才是!”肖渝眼睛一眯,有些生硬了,全然没了当初在临川与萧冷玉胡闹的样子。
“本宫不走回头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