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昼沉默半天。
“有机会吧。”
祝云谣松了口气,好在这次沉昼没有拒绝,她若是强行解除血契,也会对沉昼和许夜造成伤害,甚至可能有性命之危。
廷尉看见祝云谣的时候也吓了一跳,毕竟祝云谣那两个黑眼圈实在是太吓人了。
“云姑娘这是……”
廷尉咽了口口水,胆战心惊的看着祝云谣。
“没睡好,你没看出来吗?”
祝云谣有气无力的看着廷尉。
“云姑娘恕罪!”
廷尉额头的汗顿时就掉下来了。
云姑娘没睡好,万一责怪他可怎么办!
祝云谣有气无力的看了一眼廷尉,“别废话,宁州圣女在哪里?”
她模样有些不耐烦,但是好在没有问罪,廷尉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准备了车马,这次顾虑到祝云谣双腿不便了,准备的车马特意让祝云谣坐着轮椅也能上去。
沉昼看着祝云谣自己转着轮椅上去,和他隔着好远的距离,眸光顿时暗了几分。
秦洛奇怪的看着两个人,不知道他俩这又是闹什么别扭了?
不过他怎么觉得自己这腰酸背疼的。
而且昨天晚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进了他房间了?
秦洛迷迷糊糊的想着,他昨天好像梦见自己房间里面出现了个姑娘,那姑娘还挺好看。
就是一觉醒了什么也没瞧见,反倒是浑身上下都酸疼的很。
廷尉准备的马车又大又宽敞,而且为了讨好祝云谣,廷尉还特意将马车改造了一番,里面整个就是一个客房的模样。
“云姑娘,咱们宁州的圣女原本宿在宁州府,只是害了急病之后便去了寺中养病,如今已经月余。”廷尉讨好的说道,“若是云姑娘想试试,也可以试试瞧瞧圣女大人的病。”
后头半句确实是真心实意的说的,毕竟圣女关系到整个宁州的安危,如果现任圣女病死,新任圣女没有上任的话,整个宁州都会陷入动荡之中。
祝云谣想的却不是圣女的病,而是昨天晚上那个读心结果舌头打结了的娃娃。
圣女养病的寺庙离断狱司不远,马车行了半个时辰就到了地方。
廷尉先一步下车,又撑起了供祝云谣下来的斜板,才恭敬的在下面等着祝云谣下来。
祝云谣看着扑成八十度的斜板,沉默了。
她这么下去和直接跳下去有什么分别吗!
廷尉却好像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只是恭敬的在下头等着祝云谣下来。
祝云谣:“……”
我看你就是在为难我胖虎!
她想了想,直接从马车上面跳了下去,轮椅落在地上,哐啷一声吓的廷尉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
难道云姑娘生气了?
结果廷尉一看祝云谣的表情,后者一脸淡定,脸上没有怒容,也没什么其他的情绪。
廷尉摸不清祝云谣的情绪,心里又有点犯嘀咕。
这到底是生气还是没生气啊!
祝云谣下了马车,看着眼前的寺庙。
这庙并不是什么大庙,但是却无一不精致,无一不华丽。
祝云谣仰头,看见庙上庙的牌匾都是用金子做的,上头的字是玉刻的,一眼看过去,除了贵大约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了。
祝云谣又看那大门,只见两边的摆设陈列,都十分华贵,叫人一眼看过去,满目能够见到的都是金闪闪了。
“这布置是圣女亲自设的?”
祝云谣表情一言难尽的看着廷尉。
“是圣女大人亲自操刀的。”
祝云谣:“……”
这圣女什么审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