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匠营建成,我就自领营正,也就是你们的头头,你们乐意让某当领头的不?”
李孟羲目光扫向木匠们,他是在很认真的询问木匠们的意见。毕竟有点民主意识。
木匠们都笑了,口称愿意。
搞笑呢,军师要当头头,谁不同意?
“那好,”李孟羲点了点头,“我任匠营营正,职同伯长,下边还应有什长伍长,要不,咱们把人选选?”
李孟羲话说完,他认真观察斜木匠们的神情,见众人神情皆有意动。
李孟羲心道实情好办了。
接着李孟羲又从队列从头到尾走了一遍。
“你,出列。”李孟羲走了两步,挑了一个人挑了出来。
被挑中的那人一脸不解的站立出来。
“你,也出列。”很快,李孟羲凭着印象挑出了第二个人。
然后又是第三个人,第四个人。
五十多大概是五十四人,再加李孟羲是五十五个人,理应有五个什长,十一个伍长。
把人挑完了,李孟羲对着挑出的十个人,和所有人说到,“咱也不选了,就按几日前,打造攻城器械那会儿,当时谁提的点子多,就让让谁当伍长,这公道吧?”
李孟羲询问众人意见。
李孟羲不懂木工技术,也没办法区分谁技术好坏,同样也没办法知道谁管理能力强谁管理能力弱,既然没有选拔选拔标准,但李孟羲指定了一个能服众的标准。
就按谁从刘玄德那里拿的布条多,得军功多,谁就当官,谁能不服?
“既然诸位都无异议,那好,这十人便是我营中伍长,一会儿自己去挑人,最少三人,最多十人,人数不限,可自己挑。
还有,听我说完。以后我营专职打造一应木工物件,不再上阵厮杀。
可是弟兄们,不上阵厮杀,不能立功,就没有酒肉,你们说咋办?”
木匠们不说话了。
李孟羲目光从一个人脸上移到另一个人脸上,所有人的反应尽收眼底,“酒肉我也想吃。但军中以军功为先,无有军功,怎得酒肉?”
“所以,为了咱木匠营的弟兄着想,我想了,咱木匠营众人手里都有手艺,可靠手艺吃饭。
现下正有活干,刚打完仗,战兵坏掉的盾牌,坏了的矛杆,咱木匠都能修吧?怎说没活呢?
还有,攻城器械除梯子外,你们谁会造别的不?攻城塔?井阑?投石砲?谁会造?不会就摸索摸索,有甚难的。
别的不说,谁把塔楼造出来,刘玄德定会重赏,不必军功差。”
李孟羲问谁会造塔楼,所有人全摇头。
义军根基还是很薄弱,这么多木匠,一个正规的军械工匠都没有。
看来此事急不得。
整治一下军纪只是顺带,想到成立匠营也是捎带,主要的目的李孟羲还没忘。
“各伍长,自己找相熟的人,自行挑人吧。”
李孟羲下令之后,木匠们吆三喝五,拉拉扯扯,好一会儿才把人员确定下来。
有的什长能找三五个人,而有的找了八九个人,如此以来,能力差距就初步显现出来了。
有的伍长不知怎么搞的,到底是人品差还是咋回事,一个伍长,手下一个愿意跟他干活的人都没有。
比如说李孟羲最熟的一个木匠,鲁犁小哥,这家伙特别呆,且特别木讷,人家别的伍长主动拉人,鲁犁站那跟木头一样,一动不动。
这可好,他成了光杆伍长。
李孟羲看的想笑。
说起来鲁犁小哥是狗子那一什里的人,也是李孟羲最早相熟的乡勇,比别人更熟一点。
李孟羲见鲁犁尴尬的站在那里,走也不是躲也不是,于是沉声说到,“木匠营虽不需上阵,但等同战兵营。”
“即在军中,无有法度,断不可行。
我观营中半数为乡勇,通晓号令,而半数不知军令为何物。
鲁犁出列!”
李孟羲喊到。
鲁犁越众而出。
“鲁犁,今后你在营中,掌管操练事宜。我问你,你在关将军麾下每日是如何操练,你是否记得?要你操练全营五十余人,又是否能为?”李孟羲沉声问到。
鲁犁沉默半天。
李孟羲都为鲁犁感到着急了。
“必不辱命!”鲁犁大声应到。
明眼的人都看出来了,虽然说鲁木头(鲁犁外号)手底下一个木匠也没有,但是他能管五十余人,匠营除了军师这个营正外,就数鲁木头威风。
“好了,各伍人数暂如此安排,人数不得随意变动。”
“全营都有,去县城,刘玄德手下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