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月等了好几天,都没有见到Suzuki,助手打听到Suzuki今晚会在月枫会馆出现。
于是贺月打算亲自过去,助理欲言又止,“总裁,那种地方…您就不要亲自去了吧。”
贺月皱起眉头,“那种地方?什么地方?”
助理咬了咬牙,只好如实道:“月枫会馆在有名的红灯区西川町。”
贺月的脸色微变,不过只是一瞬间,她很快就调节了过来,“走吧,带上几个人,我亲自去。”
但事情远比贺月想得要麻烦。
Suzuki并不想见她,贺月对着站在门口的人道:“我要见Suzuki先生,如果他不见我,我就一直站在这里不走。”
半晌,门打开了。
“Suzuki先生说,他可以见你,不过有一个条件。”来人将一瓶酒拿了出来,是高纯度的Whisky,“就是要贺总一个人喝下这瓶酒。”
日本人对女性一向都存有轻视,之前谈生意都是贺日来谈,这次贺月过来,Suzuki并没有将贺月这个女流之辈放在眼里。
拿来一瓶Whisky,分明是为难贺月,想让她知难而退。
“总裁。”助手有些担心。
贺月的神色自若,来之前她已经想到了对方会为难她,她接过酒瓶,看向门内,用日语朗声道:“我相信Suzuki先生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
说完,她拿起酒瓶,灌了下去。
直到喝完了一整瓶酒,贺月的脸颊泛红,扔下酒瓶,助手想扶贺月,但被她拒绝了,贺月咬了一下舌头,尝到了血腥味,用疼痛来强迫自己维持清醒,“现在我可以进去了吗?”
这时,门打开了。
贺月带着助手等人走了进去。
大约谈了两个小时,贺月走了出来,拿着重新签好的合约,事情总算成功了,贺月松了口气的同时,感到了深深的疲惫。
她吩咐助手带人去取车,酒醉的劲儿上来了,她的脑袋有些发晕。
几个纹身的青年走了过来,瞧见贺月,吹了一声口哨,“哪儿来的美女?喝得这么醉,来让哥哥带你回家。”
酒的后劲上来,贺月有些迷迷糊糊,只听见几个人叽里呱啦的说话,隐约察觉到了对方的不怀好意。
在几个人靠过来时候,贺月下意识地推开,不耐烦道:“走开!离我远点!”
几个青年当然不可能走开,甚至还发出一阵笑声,“看来她喝得太多了,哈哈哈。”
贺月感觉有人在摸她,下意识地去抵抗,但她喝了太多酒,神经有些麻木,手脚发软,根本使不上力气,“别过来!走开!”
“她在说什么?”几个青年听不懂华夏语,但并不妨碍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管她呢?”
就在他们想要把贺月带走的时候,突然,一只手抓住了其中一个正要扯贺月衣服的纹身青年,然后,一脚踢开了他。
将贺月解救出来,揽在怀里,“姐姐,你没事吧?”
贺月在半醉的时候听到了姐姐这个称呼,逐渐清醒了过来,恍惚间,她好像看见了丁宇,她是在做梦吗。
“小子,你不想活了?敢在我们的地盘上抢女人?”纹身青年气冲冲道。
“她是我的女人。”丁宇这句话是用英文说的,说完之后,就动起了手。
纹身青年捡了一根铁棍,朝丁宇扑了过来。
丁宇闪身避开,动作干净利落地拽住了他的胳膊,用力一扭,便听得一声惨叫。
铁棍跌落在地。
几个纹身青年冲了过来,丁宇捡起铁棍,身手利落地将几个人全都打得趴下了。
但很快,有更多的纹身大汉朝着这边过来。
丁宇抓着贺月的手,将她牵起来,两人就这样在街头狂奔起来。
在冷冷的寒风中,贺月的酒意渐渐被吹散,她看着丁宇牵着自己的手,牵着那么紧,好像一辈子都不会放开一样。
贺月决定放纵一次,听从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抛下一起,和丁宇奔跑起来。
两人不知跑了多久,甩掉了追着的人,他们离开了闹市,到了一个寂静空旷的草地上。
望着天边的星星,两人躺在草地上,互相依偎着,他们的手一直没有放开,仍然是紧紧牵着的。
“真想不到,你居然会打架。”贺月从没想过有人会为了她打架,而且这个人还是丁宇。
“我也没想到,你居然敢去红灯区那样危险的地方。”丁宇看着她担心道,“你没有考虑过后果么?”
贺月感觉到了丁宇对她的紧张和关心,心里发甜,许久都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抬眸望着星辰,贺月想起了一些往事,“如果当时他也愿意像你一样,牵着我的手,那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丁宇知道贺月口中的这个“他”指的是杜明远,不动声色的继续听贺月讲。
也许是埋藏在心底太多年,在这种时候,贺月突然有种想倾诉的冲动,她将自己的过往告诉了丁宇。
“我们是在大学认识的,谈了三年的恋爱,也已经订了婚。”那时的贺月早已将杜明远当成了陪伴自己人生走下去的另一半。
在外人眼中这像是商业联姻,但事实上,他们早已情投意合。
一切本来应该顺理成章,但后来,却因为贺家和杜家在生意上出现了隔阂,于是两家家长反对这门婚事。
要他们取消结婚的打算。
贺月不能忍受自己的婚姻成了商场上的一个被牺牲的筹码,于是她做出了反抗。
她拒绝和杜明远分手,她坚信两人的努力坚持总有一天会改变两家长辈的看法,同意他们在一起。
为了作出抗议,贺月停了学,她甚至搬出了贺家,自己找了一份工作,想要自力更生。
那段时间,贺月吃了很多的苦,但她相信,只要能和杜明远在一起,吃再多但苦也是值得的。
爱情本来就是需要付出和考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