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富强急忙道:“不用,不用,我前一阵刚回家看过父母。”
顿了一下,又一脸奇怪道:“老板,行车记录仪的内存卡都折断了,这车祸有多严重啊。”
李新年若有所思地说道:“确实很严重。”
张富强瞥了李新年一眼,说道:“老板,你们刚才说的那个张福平是不是香溪镇的张大麻子啊。”
李新年楞了一下,说道:“怎么?你认识他?”
张富强笑道:“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我认识的这个张大麻子也叫张福平,他可是香溪镇的一霸,听说还是马达县组织势力的人呢。”
李新年迟疑道:“我们说的这个张福平听说在香溪镇开了一家建材厂。”
张富强急忙说道:“那就没错,他不仅开有建材厂,而且还开了一家歌厅,比县城的夜总会还要热闹呢。”
李新年楞了一会儿,问道:“难道马达县还有组织势力?”
张富强瞥了李新年一眼,说道:“怎么没有?我们这里的煤窑就控制在组织势力手里,如果没有他们的允许,外地人就休想在这里开煤矿,前几年为了煤窑的开采权还死过几个人呢。”
李新年问道:“你家也是香溪镇的?”
张富强笑道:“老板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上次应聘的时候不是告诉你我家是汤头镇的吗?不过,我们镇和香溪镇挨着,最多也就是十几公里路。”
李新年疑惑道:“你跟张福平是怎么认识的,你们都姓张,难道是亲戚?”
张富强笑道:“我可没这个福气跟他攀亲戚,实际上我们是不打不相识。”
李新年瞥了一眼前面的加油站,说道:“去加点油。”顿了一下,问道:“你们还打过架?”
张福平点点头说道:“就是我复员的那一年,也是因为香溪镇的美美歌厅名声太大,所以有天晚上就和一个朋友去见见世面。
我朋友在歌厅叫了一个漂亮小姐,结果为了这个小姐他就和当地的一个男人吵了几句,本来也没什么,可后来我朋友去卫生间的时候,被几个人堵在里面打的半死。
要不是我觉得情况不对及时赶过去的话,说不定要出人命呢。
那几个小混混见我势单力孤,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结果被我全部放倒了,这件事就惊动了张福平。
他带着十来个人把我们两个人堵在里面不让出来,说实话,他们虽然人多势众,可我也不胆怯,上来一个就打趴一个。
后来一个家伙竟然掏出了一把匕首,眼看着就要出人命了,可就在这个时候,张福平突然喝止了手下。
他问我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我就照直说了,没想到张福平突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说什么一笔写不出两个张,我们两个的名字一听就像是兄弟,不打不相识之类的套话。
后来他不但没有为难我们,还出了五百块钱给我的朋友疗伤,我们就这样认识了。
从那以后我又去玩过几次,每次他都请我喝酒。
如果不是我亲戚介绍我去姚所长那里当辅警的话,说不定我就跟着张福平干了,不过,我知道他是道上的人。”
加完油之后,张富强正想发动车回去,李新年突然阻止了他,说道:“等等,既然你认识张福平,干脆我们去见见他。”
张富强惊讶道:“见他干什么?”
李新年犹豫道:“不管怎么说,他救过徐总的命,既然来了,不妨过去当面感谢一下,你能找到他吗?”
“那当然,我有他的手机号码。”张富强说道。
李新年坐在那里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你给他打个电话,别提我,就说你自己找他。”
张富强也没有多想,拿出手机就拨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儿笑道:“平哥,我强子啊,你在镇上吗?好好,我这就过去。”
张富强挂断电话,冲李新年说道:“他在呢,说是在歌厅等我。”
李新年犹豫了一下,挥挥手,说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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