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宋桂兰的父母生怕女儿被抓去坐牢,所以并不同意廖明喜去派出所自首,后来,他们想了一个办法,趁着宋桂兰晚上睡觉的时候,廖明喜用绳子把媳妇捆了起来。
一直等到半夜的时候,廖明喜偷偷把孩子送到了永昌镇医院门口,然后就跑掉了,结果医院的值班护士听见了婴儿的哭声。”
李新年呆呆楞了一会儿,惊讶道:“竟有这种事?”
范先河说道:“本来宋桂兰偷了你女儿之后,神情也清醒了不少,可她第二天醒来见女儿又不见了,结果这病的就更严重。
在她看来,包括她父母在内,没有一个好人,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在害她,既然女儿又没了,只好一心求死,廖明喜也不敢大意,整天把他老婆捆在床上,并且还要老两口严加看管。
宋桂兰闹了差不多一个月左右,后来好像慢慢好起来了,她父母就把她身上的绳子解开了,没想到宋桂兰竟然偷偷跑了出来,并且直接到永昌镇派出所报警,说是她的家人把她女儿给杀了。”
李新年感叹道:“这女人倒是挺可怜。”
范先河点点头说道:“我们派出所的民警把他的父母找来问了一下情况,才知道宋桂兰因为失去了女儿神经不正常,一开始倒也没有太在意。
可宋桂兰一口咬定她后来在医院又把女儿找回去了,民警问了一下她找回女儿的时间,竟然正是你女儿失踪的那天。
结果,派出所马上把宋桂兰以及家里人送到了县公安局,最后,廖明喜和宋桂兰的父母也不得不承认宋桂兰那天从医院偷了一个孩子回去,案子就此一切都明白了。”
李新年呆呆地楞了一会儿,皱着眉头说道:“范局长,有点不对劲啊,如果我女儿是宋桂兰偷走的,那她跟我和我丈母娘压根就八竿子打不着,可后来给我送信的情节怎么解释?这件事不会是宋桂兰或者她丈夫干的吧?”
范先河点点头,犹豫道:“这确实是这个案子剩下的唯一疑点,我也琢磨了不少时间,最后我猜测恐怕是有人想利用这个案子做什么文章。
我分析,这个送信的人或者幕后指使者应该没有猜到你女儿还能找回来,起码没有料到会这么快找回来,所以根本没有时间做文章,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李新年像是自言自语道:“这就像是外国那些恐布分子,在实施了一起恐怖事件之后,真正的凶手躲起来了,可跟事件无关的某些组织却声明这事是他们干的。”
范先河楞了一会儿,笑道:“差不多吧,但背后肯定另有图谋,不可能无缘无故替人背黑锅,他们只是利用。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廖明喜再晚几天送你女儿回来,这封信的作者很可能还有下文,比如,借你女儿的性命向你发出某种威胁,而你投鼠忌器,不得不跟他们达成某种妥协。”
李新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范局长,其实我早就猜到了一种可能性,我相信你应该也早想到了。
那就是有人怀疑我知道戴山赃款的下落,这个情愿背黑锅的人多半是趁机想利用我女儿失踪的案子逼我交出戴山的赃款。”
范先河点点头,说道:“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你女儿的案子确实是宋桂兰干的。
至于这个冒名顶替的人究竟出于什么目的,恐怕还需要你自己多琢磨琢磨。但不管怎么说,这个案子起码算是破了。”
李新年犹豫了一会儿,问道:“那这个宋桂兰会被定罪吗?她神经有问题,应该不至于坐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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