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虎摇摇头,继续说道:“仔细想想,顾百里年轻时候的故事还真不少,从非法持有枪支,到醉酒驾驶把人撞伤,再到后来醉酒把一个银行保安打了个半死,现在扯出了万振良的手镯。
按照他那天来局里的说法,他应该早就认识万振良了,并且跟他打交道的时间应该更长,他们之间应该更熟悉。
而顾百里当年和蒋建刚好的恨不得穿一条裤子,万振良完全可以通过顾百里从蒋建刚那里得到贷款。
所以,我认为那只手镯可能不是万振良托顾百里转交谭冰的,多半是万振良直接送给顾百里的好处。
“你等等。”祁振华打断了朱天虎,疑惑道:“现在说纵火案,你怎么又扯到了万振良的案子?”
朱天虎没有理会祁振华的打岔,继续按照自己的思路说道:“我认为万振良、顾百里、蒋建刚、戴山和赵源几个人当年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
并且彼此之间肯定存在共同利益,只是后来因为什么事翻脸了,其中的过节应该非常复杂,也很隐秘,也许只有几个圈内人才知情。”
“你的意思是顾百里和戴山现在要杀赵源灭口?”秦振华问道。
朱天虎好一阵没出声,最后说道:“反正,我不信李新年有胆量去赵源家里放火,可要说这件事是顾百里和戴山干的,我倒觉得有必要查查。”
祁振华呆呆楞了一会儿,随即说道:“且不说顾百里和赵源有什么深仇大恨,可他一把年纪了,把几百公斤汽油从河道运到灌木丛恐怕都做不到吧?”
朱天虎说道:“你对顾百里不太了解,他是自幼习武的人,尤其是擅长太极拳,在本省和本市都有不小的名气,说实话,你从刑警队找两个小伙子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祁振华呆呆楞了一会儿,说道:“那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
朱天虎没好气地说道:“怎么?难道你让我现在去逮捕顾百里?”
顿了一下,又说道:“这事我已经交代给兴海了,既然赵源提供了可疑的人,我们也不能不查。
何况,我怀疑赵源可能也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好直接把顾百里交给我们,所以只好用李新年做引子,把我们的视线引到顾百里和戴山的身上。
实际上我已经同意兴海给他们上手段,既可以监听两个人的手机通信,也可以跟踪监视,但重点是顾百里。”
祁振华一脸感兴趣地小声说道:“你的意思是这次纵火案并不是孤立的案件,而是和万振良戴山的案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朱天虎摆摆手,说道:“我可是没有任何证据,也就是跟你私下说说,不过,如果这把火确实是顾百里放的,那我还真没把握短时间之内破案。”
祁振华愕然道:“怎么?顾百里难道是个纵火高手?”
朱天虎摇摇头,若有所思地说道:“这几些日子我一直在琢磨这个人,越琢磨越觉得这个人不简单,我打算找个什么借口跟他接触一下。”
祁振华不解道:“还要找什么借口?这都火烧眉毛了。”
朱天虎摇摇头,说道:“我还不想惊动他,毕竟,不能凭赵源的一句话就把顾百里当成纵火案的嫌疑犯。”
祁振华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其实,破案也不一定要抓住凶手,只要案情大白也算是破案。”
朱天虎一时没有明白上司的意思,疑惑道:“抓不到凶手怎么能算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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