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兰怏怏道:“还有什么人,就是经常跟他在一起的那个宏光和尚,他当时让我妈在宁安市物色一个僻静点地方做普源寺的办事处,我妈就顺便把我舅舅的房子租出去了。
至于普源寺租下这套房子干什么,具体什么人在里面居住,我也也懒得多问,反正她什么都不知道。
对了,你可能还没听说吧,圆通和尚圆寂之后,普源寺的几个大和尚为了住持的位置发生了内讧,还打死了人,眼下宏光、宏远还在吴中县公安局关着呢。”
李新年呆呆楞了一会儿,说道:“这么说宏光和尚肯定认识那两个房客,难道你不打算把这个情况告诉警察?”
如兰盯着李新年注视了一会儿,说道:“我今天把这件事告诉你,至于要不要向警察提供这条线索你自己拿主意,反正我妈和我舅舅发誓跟这件事没有任何牵扯。
不过,我要提醒你一点,严格说来,你老丈人顾百里跟普源寺的圆通和尚可是师兄弟,圆通和尚圆寂的时候,你老丈人也参加了法事,你敢肯定这件事跟他没有牵连?”
李新年怔怔楞了一会儿,疑惑道:“我听说戴山跟普源寺也有些渊源。”
如兰迟疑道:“难道你怀疑普源寺的资产有戴山的赃款?我也曾经考虑到这种情况,但仔细想想,可能性不大。
据我妈说,戴山压根就不信佛,他和圆通和尚也没有什么交往,当年也就是附庸风雅给普源寺捐过钱,根本谈不上什么渊源。”
李新年一脸狐疑的神情,心想,如果韩寿出租屋里那个男人和给自己送钱的男人是同一个人的话,那肯定跟戴山有关。
如果这个男人来自普源寺的话,那普源寺肯定藏匿这戴山的赃款,可如果戴山在普源寺没有赃款的话,那这个男人的钱是从哪儿来的呢?
“你怀疑普源寺的钱跟万振良有关?”李新年低声问道。
如兰盯着李新年小声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万振良赃款的去向就有眉目了。
很显然,骗贷的赃款一部分进了我大伯的腰包,另一部分进了顾百里和戴山的腰包,而万振良根本就不存在。”
“你的意思顾百里把钱藏在了普源寺?”李新年吃惊道。
如兰反问道:“那他还能藏在哪里呢?”顿了一下,又低声道:“我们暂且不去猜测赃款的去向,但有一点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当年确实是顾百里杀了万振良。”
李新年虽然早有思想准备,可还是吃惊道:“你怎么知道?有什么证据?”
如兰没有回答李新年的问题,而是说道:“我先前不是说过吗?我奶奶就是因为看走了眼,所以这辈子都一直受到顾百里的要挟。
我奶奶致死都不敢说出万振良骗贷案的真相,实际上就是担心整个家族都受到牵连,实际上整个毛竹园都被顾百里拉下水了。”
李新年越听越吃惊,一脸震惊道:“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顾百里有这个本事?”
如兰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实际上我也是不久前才从我舅舅那里听说了这段往事,如果不是出租屋发生了大案,我舅舅恐怕这辈子也不会跟我说这件事。”
“究竟什么往事?”李新年急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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