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宏光也不知道那个接走乞丐的善人究竟是什么人。
“范局,你说那具尸骨是乞丐的可能性有多大?”在从看守所回来的路上,贺宽问道。
范先河迟疑了一下说道:“如果这个乞丐跟普源寺没有瓜葛的话,我倒是不敢下定论,可现在我基本上可以断定那具尸骨就是乞丐,而这个乞丐百分之九十就是万振良。”
贺宽说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普源寺的圆通和尚肯定也和万振良的案子有瓜葛,很显然,万振良在案发前几年就已经成了聋哑人,并且神志不清。”
范先河点点头说道:“尸骨的骨头中含有成分复杂的有毒物质,我猜测乞丐成为甚至不清的聋哑人很有可能是药物所致。
而毛竹园的潘凤、蒋建民、甚至韩寿都对毒药有研究,看来毛竹园的人脱不了干系,现在就是不知道圆通和尚是同谋还是受人蒙蔽。”
贺宽说道:“圆通和尚应该不是什么善类,只不过披着袈裟蒙蔽了大多数人的眼睛,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看看宏远和宏光就知道他是什么人了。”
顿了一下,又说道:“宏远居然还说顾百里是他的俗家师叔,听起来还真可笑,顾百里是道士的徒弟,宏远是和尚的徒弟,怎么就成师叔侄了。”
范先河说道:“这倒也没什么可笑的,僧道虽不同流,但却颇有渊源,现在的问题是有可能僧俗两道互相勾结犯下了惊天大案。”
贺宽说道:“可惜圆通已经死了,有些事情我们可能永远找不到答案了。”
范先河说道:“圆通虽然死了,但乞丐死在穆澄园,起码凶手不是和尚,从时间上来推断,乞丐来到穆澄园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失踪了,我倾向于他是被谋杀的。
我认为把乞丐转移到穆澄园就是为了找个僻静的地方杀人灭口,然后谎称乞丐走失,凶手多半就是宋永军,幕后指使者肯定跟毛竹园有关系,只不过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人下的指令。”
贺宽犹豫道:“宋永军有可能是凶手,但我认为他可能并不知道乞丐的真实身份。”
范先河点点头,说道:“可圆通和尚就难说了,我不太相信他是在外出化缘的路上偶遇乞丐,并且心生慈悲把他带回了普源寺,而是有人特意让他把乞丐藏在了普源寺。
很显然,万振良在来普源寺之前就已经聋哑痴呆了,他被害的时间应该还要往前推,这么算来他确实是在来宁安市不久就遇害了。
只是凶手并没有马上要他的命,应该留着他还有什么用,眼下不清楚乞丐在被送往普源寺之前这段时间藏在什么地方。”
“也许就藏在毛竹园。”贺宽说道。
范先河摇摇头,说道:“可能性不大,毛竹园人多眼杂,藏一天两天可以,时间太长的话潘凤不可能冒这个险。”
贺宽有点沮丧地说道:“这个案子毛竹园多半脱不了干系,但不管是谁下的指令,反正毛竹园的老一辈基本上都死光了,就算知道谁下的指令也没有意义。”
范先河说道:“搞清楚案件的真相本身就是意义,怎么能说没意义呢,对了,宋永根当年就在毛竹园替潘凤种草药,你查过没有,宋永根还有什么后人?”
贺宽说道:“都搞清楚了,宋永根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儿子最小,名叫宋涛,实际上穆澄园的中草药收购站后来就是他在管理。”
范先河说道:“那你怎么没有把他带到局里?”
贺宽疑惑道:“算算年龄,宋涛当年应该只有二十来岁吧,我觉得不大可能参与谋杀。”
范先河说道:“二十多岁就不可能参与谋杀?这是什么逻辑?等一会儿你马上去一趟穆澄园,把宋涛带回局里连夜审讯。”
贺宽点点头,说道:“宋永军这老东西我还真不敢用力过猛,生怕弄死了他,不过宋涛如果是个知情者的话,我保证撬开他的嘴。”
范先河说道:“三分局的朱天虎后天要来吴中县,我们必须把这个案子的材料搞的扎实点,对了,有关那个芦花的家族成员只要是成年人就必须全部落实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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