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禁酒令下了后,楚沛等人就主动改了股,他们三人一人占两成,余下的四成,她占两成,皇上占两成。
他们跑北齐,入南舜,购买粮食回来,他们行吗?他们虽然住在镇南王府,可是离了镇南王府,她们什么也不是,只怕连人手都不够用。
叶娇衾坐在一旁,不解道,“王府要人手有人手,要权势有权势,为什么要麻烦别人?”
知晚瞥头看了她一眼,姿容俏丽,只是眸底那指责之色未来得及掩藏,让她逮了个正着,当时就慌乱无措了。
“你们谁能想得出来禁酒令?谁能做到我给三分股,主动退还一分?谁能做到郡王爷离京两月,兢兢业业,夜宿军营?”
知晚站起身来,继续道,“相公纨绔成性,王府里的少爷见了他避之唯恐不及,生怕受他牵连,元大少爷躲着他爹与相公称兄道弟,这份情谊就足够那些秘方了,谁待我以诚,我和相公自然会投桃报李。”
说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接连反问了几句,几位太太脸火辣辣的,知晚既讽刺他们无能,又讥笑他们居心不良。
叶妍衾就不乐意了,唬着张脸,“又不是我们不与大哥一处玩,是他不愿意跟我们一起玩,他胆子大,做的事又离经叛道,与他一起,心肝都能吓碎了,再说了,你嫁进王府不过几日,又对府里少爷有多少了解,怎么就能这样断定他们想不出来这样的法子?”
茯苓站在知晚身后,听到她的话,眼皮直翻,秘方是郡王妃的,郡王妃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谁规定一定要给她们,就算轮也该轮到定远侯府,茯苓瞅着知晚的脸色,见她也是颇不耐烦,语气也不虞了,“酿酒的秘方我是没了,我手里只有药方和香方,你们要我拿出给你们也行,只要府里的少爷能通过考验,我也不为难他们,三千府兵怎么训练的,就怎么训练,若是这么点苦都吃不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给打断了,是叶娇衾,“大嫂,三哥四哥五哥他们都不擅武艺。”
知晚差点气爆,忍着一肚子火气,笑道,“行,不擅武艺,我也不为难他们,出个不需要动脑子的,来人端六十四个凳子来!”
很快,院子里就摆了六十四个凳子,知晚拿起桌子上的瓜子盘就走了出去,把一粒瓜子摆在第一张凳子上,两粒瓜子摆在第二张凳子上,四粒瓜子摆第三张凳子上,然后望着四太太她们,勾唇一笑,“后一张凳子上的瓜子是前一张的一倍,只要把这些凳子装满,在水一方的我就送给她了!”
说完,知晚把盘子搁下,吩咐茯苓道,“你瞧着点,我先回院子了。”
茯苓撅着嘴,怕她气糊涂了,苦着脸提醒道,“郡王妃,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她们不会允许你开玩笑的!”
“我也没开玩笑。”
“说出口的话,自然是要算数的,”生怕知晚出尔反尔,三太太忙道,一脸的欣喜,心里已经在水一方当成是自己私有的了,就算不是她一个人的,至少也有两成股啊!
冷石守在院子里,心急如焚,之前的药方香方好说,无伤根本,在水一方问题可就大了,郡王妃最受不得气,得赶紧告诉爷去,冷石刚要走,就听知晚道,“这瓜子味道不错,在水一方怎么把瓜子给忘记了,一会儿这凳子上的瓜子全给我送临墨轩去,几位婶子舍得吧?”
能不舍得吗?与在水一方相比,再多的瓜子也舍得!
“若是瓜子不够,花生,苹果,大米只要是吃的,只要按粒算都行,我这人从来宽厚。”
冷石都能哭了,郡王妃,您要吃什么,属下给您买回来行么,在水一方就算欠债了,可那债务还不至于叫人发愁到如此吧?
御书房。
檀木嵌玉的椅子上,男子惬意的坐着,一颗接一颗的往嘴里丢花生米,徐公公亲自端着茶过来,“郡王爷尝尝,这是奴才亲手泡的雨前龙井,不知可合郡王爷的胃口?”
叶归越拍拍手,接过茶盏,轻啜了一口,“味道不错,甘香回味,难怪皇上就爱喝你泡的茶,赶明儿我找皇上要了你,去临墨轩天天泡给我喝。”
徐公公听了,满是褶子的脸上笑出花来,“那敢情好,老奴就盼着那一日……。”
啪!
书本砸龙案声传来,徐公公吓的脸一白,忙跪下道,“皇上,老奴可没有二心……。”
文远帝扫了他一眼,问叶归越,“可都查有实据?”
“查过了,账册是真的。”
文远帝浑身冒着寒气,“真是胆大包天,让他统领兵马一职,年年跟朕哭穷,马屁养不过,肃州马匹不过五千匹,结果却有万匹之多,那五千匹去了哪儿?!”
徐公公抹着额头上的汗珠,小心翼翼的爬起来,心道,这养马的事不是相王全权负责么,荣华公主的驸马领副职,竟然出这么大的纰漏,这回相王难道罪责了。
仅肃州就有五千匹战马出了问题,还有同州,海州,还不知道相王捅了多大的篓子。
先是养私兵,又是战马,加在一起两个字:谋逆。
文远帝当了多年皇帝,能沉的下气,把账册合上,吩咐徐公公去把上个月进贡的银海纱拿来,另有一堆赏赐。
叶归越听得神情恹恹的,对那些东西实在什么感觉,文远帝见他那样子,心情一下子就差了,这臭小子,还是第一个得他赏赐一脸你东西不怎么样的表情。
心情一差,文远帝就开始挑刺了,“前两日御史台上了折子,说你逼着信国公府退了安家的亲事,还逼着安府与苏家结亲,是不是真有其事?”
“御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