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几号来着?”元皓问道。
“五月二十七,”楚沛想了想道。
容景轩,“……。”
元皓大笑,一拳头捶过去,低声道,“我看今儿犒赏三军你就别去了,一路赶回京城,疲惫不堪,一会儿再喝的酩酊大醉,明儿怎么迎娶媳妇进门?”
容景轩满脸通红,他果然是最倒霉的那个,就不能晚一天么?
今日的接风洗尘宴摆在军营,并不在皇宫。
进军营的时候,饭菜飘香,早就将人的馋虫勾了起来。
十几大缸的酒水,看的那些将士们双眼冒光,口水直咽。
一个个大锅,里面蹲着牛羊猪肉,想吃哪个吃哪个,管够!
文远帝则和楚沛他们十几位将军在大帐中饮酒,左右相和六部尚书陪同,觥筹交错,将士们表演舞蹈,豪气冲天。
这一场宴会没有持续多久,两个时辰的样子就散了。
今天主要是犒劳三军,至于叶归越他们,也是陪着那些士兵们乐呵乐呵,他们的接尘宴在三天后,给他们两日时间休息。
毕竟离家七个多月了,又是打战,身心疲惫,总要放天假,陪着家中爹娘乐呵乐呵,然后才凭功封赏。
这只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镇南王还没有回来,大军已经在百里之外了,后天就到京都了!
两支队伍一起犒赏,该是何等的霸气?
听两边将军说各自战场的事,才叫有趣呢!
知晚吃过晚饭就在等叶归越回来,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
冷风怕她等着急,赶紧回来禀告,“郡王妃,郡王爷被那群将士们拉着喝酒,根本脱不开身,让您别等他,早些安寝。”
知晚暗磨牙,嘴硬道,“谁等他了?”
冷风嘴角抽了一抽,郡王妃,你都打了好几个哈欠了好么,还这么嘴硬,不过郡王妃都八个月的身孕了,也不知道是男还是女?
知晚舆洗了一番,又躺床上看了会儿书,实在熬不住了,才睡了下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股子酒气扑鼻而来,一双长着老茧的手从她脸上磨过去,轻微的刺疼,不是很明显。
手刚要不老实的往下,就听到知晚“哎呦”一声叫起来,吓了他一跳,忙问,“怎么了?”
知晚朦胧睡眼睁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孩子踢我了。”
叶归越满是焰火的双眼顿时黯淡了不少。
瞪了那肚皮一眼,叶归越翻身而下,轻叹一声,“我还是喜欢尘儿些。”
知晚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以为他想尘儿了,还打算叫钱嫂把尘儿抱来给他看看,却忽然想明白了,不由得脸红,笑道,“你会越来越喜欢尘儿的。”
知晚很苦恼,肚子重了,不但走路困难,连起身也困难。
叶归越果然不闹了,门外却传来咳嗽声,是郑妈妈的。
“郡王爷郡王妃睡了没?”
知晚满脸黑线,有话直说便是,这不是明知故问么,“进来吧。”
郑妈妈提着灯笼进来,瞅了瞅床上两人,心稍稍宽,对叶归越道,“郡王爷喝酒了?”
叶归越皱眉不悦,大晚上的不睡觉,耽误他和媳妇说话,还问喝酒做什么,知晚知道郑妈妈为什么来,默默的把被子拉起来,装死。
没错,郑妈妈就是怕叶归越饮酒了,架不住干晾几个月,一时失控伤了知晚。
用她的话就是,最好还是分开睡,比较安全些。
甚至还很委婉的问,要不要找人伺候,说的很委婉,不过知晚听得还是有些不舒服,却也没有说什么。
因为叶归越说不需要,他喝的酒不多,舟车劳顿,就睡了。
郑妈妈很不放心,郡王爷是把持的住的人吗?以前没有出征时,那动静,隔了几间屋子都听得见,这事可不许有万一的。
郑妈妈不放心的后果就是她把小榻收拾了一番,就在小榻上睡了。
知晚和叶归越两个满脸黑线,哭笑不得,这还让他们怎么聊天说话了?
两人努力睡觉,可越是努力越是睡不着,叶归越迈步起身,把郑妈妈点晕了,然后才回床上,搂着知晚。
知晚推了他一下,脑壳阵阵抽疼,无奈道,“你还是帮郑妈妈解了吧,她年纪不小了,那样睡一晚,明天肯定腰酸背痛。”
叶归越揪了知晚的鼻子,知道心疼郑妈妈,怎么没见心疼他呢,越想心里越郁闷,见知晚看着他,又心软了道,“穴道半个时辰就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