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也没料到阿丑下手竟然比他狠,阉割,活刮,人彘,样样精通。
而阿丑没料到屋子里还有一个女人,四肢被捆绑,像码放货物一样,很随意的丢在角落里,嘴里塞着一块破抹布,满脸脏污,连原本的模样都不看不清。
阿丑走过去,想解开她身上的绳索,却惹的女人惊恐的使劲挣扎。
见状,苏也拉一下阿丑,自己过去给她解绳索,不料,绳索一解开,女人就像溺水了似的,张牙舞爪的往苏也身上扑:
“救我救救我……”
皱眉,苏也冷着脸一把推开她:
“救你可以,但别往贫僧身上蹭,贫僧嫌脏!”
什么玩意儿,也敢往他身上蹭!
女人没料到看起来温温润润的男子,竟然一瞬间变了脸,说出口的话,也跟利刺一样,直扎人。
她是知府家的小姐,就算再不堪,他区区一个平民,肯让他抱,已经是他的荣幸了,居然敢说他脏!
苏也没想到救下来的女人居然是个这种不入流的货色,看着她虽还惊恐未定,但已经有了一丝丝趾高气昂的气势,心里越发不爽了!
这玩意儿,还没他家阿丑可爱!
拽着阿丑,苏也头也不回的走了。
没多久,小城就热闹了起来。
知府丢失了一个多月的女儿居然就在这座小城里,押差捕去的时候,被屋子里血腥画面吓得腿肚子直打颤。
五个上了年纪的男人,被削成了人棍,人棍旁边堆着片状或块装的血肉,而塞在他们嘴里用来防止咬舌自尽的小木棍,都被咬出了深深的牙印。
而知府的女儿在找到不久后,就嫁人了,是个落魄书生。
但这些事情已经跟苏也和阿丑没有关系了。
苏也是个很闲鱼的人,尤其是在看见阿丑刀法快准狠的把那几个老头儿削成了太监,就更闲鱼了。
因着时间一大把,苏也就带着阿丑去了京城,结果吃吃喝喝间混了个国师职位。
而阿丑没去京城前,很向往京城的繁华,但真身处其中,却发现京城的繁华之下暗涌滚滚,到处都是勾心斗角,索性就撒娇让苏也带她去了边疆。
边疆,沙浪滔天,因为地理位置很特殊,经常起战事,原因很奇葩。
今天心情不好了,将军带着士兵去约架。
今天上面给找茬了,将军带着士兵去约架。
今天发军饷了,心情好,来,咱们约一架!
反正,直来直往,没什么事,是约一架解决不了的!
阿丑很喜欢这种生活,软磨硬泡,终于让苏也松了口,同意她女扮男装进军队了。
结果,等到第二天两军一交战,阿丑就看见自家军队前面有一匹高头大马,大马上坐着一个身穿银色铠甲的人,那人披着明媚到耀眼的阳光,含笑看着她,同时伸出好看干净的手:
“阿丑~”
然后,阿丑又被蛊惑了,握上那只手,上了马,被护在怀中,看战马奔腾,看脚下黄沙被卷起数丈高,听着金鼓连天,当长驱直入,身后的人一刀夺下敌方首级时,她突然觉得此生能遇这一人,“地狱”遭的那一劫,竟也没什么好恨了。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是清明。
苏也带着阿丑回龙华镇了。
彼时的苏也已经不止是天启国的国师,还是一品大将军,甚至天启帝还有意让他给做太子的太傅。
马车转悠到龙华镇时,是清明的前一天,天上飘着细细的小雨,路上没几个行人,但在看到那辆通身全是黑楠木的马车时,还是有不少人好奇的跑出来盯着马车看。
苏也是个颜控,就算是一辆马车,也打造的很精美,车身是黑楠木,窗牖则是最近人人都议论的彩色玻璃,就算是合上窗户,也能透过玻璃看清外面。
“那是玻璃吗?什么人竟然这么有钱,连马车窗户都用那么名贵的玻璃!”
有人好奇又羡慕。
他们这个地方不富裕,也就几个月前,有个有钱商人过路时,看见他把玩一个玻璃制的小玩意儿,但也就是半个巴掌大,那商人可是稀罕的厉害。
“那你看见没,那马车可是黑楠木做的,就连拉车的那两匹马也都贵着呢,这才是真正的有钱人啊!”
旁边的人跟着感慨。
这世道,人比人,气死人:
“算了算了不看了,对了你知道不,前些日子,有好些人去丑八怪家了。”
“哪个丑八怪?”
被问的人没反应过来说的是谁,茫然反问。
“什么记性啊,就是那个跟和尚跑了的丑八怪。”
“哦,她啊,她那个小破院子怎么会有人?”
“谁知道啊,那些人也不肯多说什么,反正白天不经常见到人,一到晚上就进进出出的,可热闹了!”
“说起来那个丑八怪也走一年了吧,真没想到她和云水大师竟然会杀人,还灭人满门,平日里真看不出来他们居然这么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