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拿在手里,细细的观看了半晌,也没有看出这东西有什么好来,不过,既然能卖那么多的银子,自然是有它的独到之处,抬眼问:“这样就完了?”
刘五家的摇头:“里面还要填充干花,至于要怎么做,我们不知道,这些都是顾家自己人做的,我们只等她们填充完了以后,将香囊全部缝好为止。”
管家点头:“你且等一下,我先拿去让老爷看看。”
说罢,转身又来到了张财主的院子里,将刘五家的话一字不落的全部说给了他听。
张财主听完,皱起眉头:“这么简单吗?”
“当然不是,老爷,我们这是得了便宜了,刘五家的在顾家做过香囊,如果不然的话,就是想破了脑袋,我们也想不出这玩意是这么做呀。”
这倒也是,张财主点头,将香囊又给了他:“既然如此,你按照她说的,去填充一些干花,做完了以后再拿给我看。”
管家匆匆忙忙的去了院中,收来的干花全部被随意的堆放在一个角落里,连个遮盖也没有,远远闻着倒是有隐隐的花香飘散过来。管家上前,随意的抓了一些,费力的塞进香囊里,又急匆匆的回了做针线的地方,让刘五家的缝制好,再一次拿给张财主看。
张财主接过,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好像是能闻到一点儿花香,撇了撇嘴,想着那些有钱大老爷们可真是有钱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竟然花几十两银子买这么一个破玩意,不过也好,他们不买,自己还发不了财呢。
将香囊随意的放在桌子上,心疼的摆手:“给那妇人五十个铜板,让她先回去,等明日我亲自去明月绣坊一趟,定好了价格,再做打算。”
“老爷!”
管家凑近了他一些,笑着跟他邀功,“我已经让家里的针线丫头看着那刘五家的缝制香囊了,估计她们已经会了,以后再也不用喊她来了。”
张财主疼的直抽抽的心这才好受了一些,脸上也有了一丝笑模样:“办的好,去,给她三十格铜板,打发了她去。”
一下子就降了二十个,管家也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笑着应下,走出去,去账房支了三十个铜板,脸上带着怒气的回到针线房,对着刘五家的怒声说:“你的针线活也太差了,我们老爷看了以后发了好大的脾气,五十个铜板你就别想了,这三十个铜板还是我给你求情来的,赶快拿着走吧,以后我们可不敢再请你过来了。”
自己的针线活在这村里不说数一也是数二的,竟然还被张财主嫌弃说不好,刘五家的气的变了脸色,可这张财主她也得罪不起,只能干咽下这口气,但心中火气也是大的很,一把夺过管家手里的铜板,铁青着脸色头也不回的出了张财主家。
看着她怒气冲冲离开的背影,管家得逞的笑了笑,问针线房的丫鬟们:“刚才那香囊可是学会了?”
都是简单的活计,一眼就会,丫鬟们纷纷点头,管家的笑声更大了,“学会就好,等老爷明日谈了生意回来,可是你们大展拳脚的时候了,做的好的,老爷有赏,做的不好……”,说到这,管家停顿了一下,阴恻恻的笑了两声,才又接着说道:“等着受罚吧,不但月钱没有,就是你们这吃穿用度上,也要比别人更差些。”
没有一个丫鬟敢吭声,他们被张财主买来这么多年了,无论做的好坏,奖赏是一次没有过,惩罚倒是不少,月钱几乎月月扣光,她们现在只求能吃个饱饭,别的也不敢奢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