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视频漆黑一片，只能听见处理过的声音。”

早早回到阳间的何奈，看见巧佳和陈聆欢应该还在熟睡中，连忙舒了口气，蹑手蹑脚地在她们身旁躺下。

“阿奈，你到底，是不是人啊？”

原本在装睡的陈聆欢突然睁开眼，小声地问道。

“欢儿，我......”并未做好准备的何奈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佳佳还没醒，我们去客厅聊聊吧。”

何奈倒了两杯淡盐水，随后盘腿坐在沙发上：“你，是怎么知道的？”

“其实，我应该早就知道了吧，只是我从来没有表现出来。”陈聆欢捧着水杯，“但是前几天，佳佳注意到了这个问题，我这才故意在她面前问你，最后把她的注意力转到你有男朋友这件事上了。”

陈聆欢在与何奈重逢之前，差点死过一次，她的魂魄与人体分离后，来到了黄泉路，就是在那，她看见了何奈的身影。但很快，因为自己阳寿未尽，鬼差又将她送回了体内。自那以后，陈聆欢真的以为何奈已经死了，于是到处寻找她的消息。原本要将她送出国的父母，也没能经得住她的反抗，将她留在了国内上大学。

“见到你之后，我以为是自己当时看走了眼，可我发现并非如此。自从我在鬼门关走了一趟后，我时常能听见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陈聆欢将空水杯放在茶几上，“住在你家的这几天，我发现你总能和那些奇怪的声音互动。还有前几个月，我找你帮忙处理跟着我的东西，你表面上没有答应，但没过多久，一切都恢复如常。再加上你一过午夜就离家，这些都更加肯定了我对你的怀疑。”

“欢儿，对不起，我的确隐瞒了你们一些事情，但阴间渡世有规定，我不能向外泄漏任何消息。”何奈握住她的手，“你就当听了个传说，埋在心里就好，行吗？”

“我还有一件事想说。”陈聆欢有些犹豫，“其实我每次看你的左眼，和别人看见的好像都不一样。”

“你看到了什么？”

“我......”

陈聆欢刚说了半个字，突然就晕倒在沙发上。

“欢儿？欢儿？”

随即，何奈立即收到了一条消息：司命已修改了陈聆欢的冥案，刚才的对话全部删除。

“怎么了？”

两位职者听到动静，从客房走出。

“欢儿发现了我不对劲，记忆被强行更改了。”何奈给她盖上毯子，又把她喝过的水杯清洗后放回了原位，“关于那两个客人的委托，昨夜我问过阎王了，他的意思是，按照客人的需求制定方案，只要不违反规定的都行。”

“那这就很好办了，我带着客人来到动物部门，申请更改冥案。月老剪断客人的红线后，申请重新连接。”鬼差长摊了摊手，“但问题就在于，动物部门和上面能不能同意申请。”

“动物部门归上面直接管辖，如果照这个方案走下去，我们就会变得很被动。算不算我们通过，全凭上面的一句话。”

“上面‘诱惑’司命违规不成功，现在加大火力对付你们？”何奈用手撑着头，眉头都皱在了一起。

“但最重要的是，除了申请以外，我们想不到其他的方案。”

“这确实是个问题。”

七点的闹钟响起，主卧里的两位都被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