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跟着进了屋,左老头坐在炕上沉着脸,一双有些浑浊的眼直直的看着寒氏,直到将她看到垂下了头,才皱着眉头问左长林:“老二家的,咋回事儿,闹得这么大,弄得邻里头的人都来看热闹了,左家的脸都被你们给丢光了。”
傅氏了不回左老头说的话,只是直直的跪在了炕前面,对左老头说道:“爹,瑞婷的药没了,爹答应的药钱什么时候给。”
如果瑞婷在的话肯定笑出声的,左老头从外面出来,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寒氏做了什么事情,刚才说的恐怕是想让自家娘将这口气往心里憋,不要说出这件事情来。
傅氏现在是看明白了,老爷子也是个不靠谱的,进来不问缘由,不辨是非就然这么说自己。难道他们忍气吞声的还不够吗?
左老头习惯性的想让傅氏退让,也是古人的一种惯性思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到底是男儿金贵女儿贱,儿媳妇只是传宗接代的工具。要不然的话,怎么那么多后母,一是医学设施跟不上,还有就是不把她们当一回事。
“爹,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但是今天这事情媳妇儿绝对不会善了了,我们平日里对二老也是孝顺!”傅氏说着就哭了起来。
“老二媳妇儿,你娘当时肯定是气得脑子懵了。”左老头也只是干巴巴的说了一句,至始至终没提一句药钱。左老头也有些恼了,他不是都答应了瑞婷的药钱归公吗?这是闹的哪一出。
寒氏把头抬得高高的,像打了胜仗的将军。
傅氏也是绝望了,知道左老头不会站在自家这一边,她看了看左长林,希望丈夫可以有所表示。然而让她失望的是接受的丈夫递过来的让自己适可而止的眼神。
傅氏的心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摔到了地上。于是发狠的打了他一下:“左长林,你这个没用的男人,我嫁给你这么多年,你从来就没有护着我,这我也没有怨言,可是现在你连自家的儿女都护不住了,既然护不住,我还要你这个男人做什么,还要你这个男人做什么……”傅氏哭得撕心裂肺,以往端庄的容貌也变得像疯婆子一样儿。
左长林看着疯狂的媳妇儿,深深的低下了头。从小接受天下无不是的父母的教育让他实在做不出职责母亲的事来。但是现在媳妇样子他更是感到了自己的无能。
左长林的沉默,一下子让着屋子里的气氛更加诡异了起来。而寒氏这个当事人却好像因为左长林的态度一下受到了鼓舞死的。更加激烈的骂了起来:“你个贱货是谁教你的竟然可以辱骂婆婆,打骂自己家男人,老二这样的婆娘有什么用,休了她,娘给你找个更好的。”
宸智怨恨的看了一下眼寒氏,愤怒的喊道:“不许你骂我娘,今天的事情明明是奶你的错,凭什么不认错,凭什么骂我娘。”
“好啊!你们瞧瞧这个就是小狼崽子啊!”终以为占了理的寒氏就要借题发挥。
“狼崽子?狼崽子怎么了,狼崽子知道保护家人,孝顺长辈,我们兄弟哪次有好东西少了奶奶和大伯娘的份了,可现在明明爷爷都答应我妹妹的药钱归公里出,怎么就成了我娘的不是?”宸宇可不是小智条理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