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安知秋和安知夏对视一眼,好不容易能有机会正大光明地住出来,哪能容他们挑选?
聂义昌跟杭向磊一听,也对视眼看懂了对方的意思,开口道:“既然有三个院子,那我们俩也跟着去看看吧?知青点人太多了,说不定今年还有新得知青来,我们搬出去,也是帮你们解决问题。”
村长还能说什么,这俩也是苦主。
安知秋用包袱将所有的钱、票和未开封的吃食都搬到隔壁屋子,又为祁云兰和陈思可起草了欠条,等按上俩人的手印后,也收入屋子里,锁好门,一行人往村里面走去。
这老鳏夫的房子并不太远,只相隔了三条巷子,一样同后山遥望。房院是很典型的茅草屋,黄泥加上点稻草摔成的土砖垒砌,屋顶再覆盖一层稻草。因为半年多没有住过人,门扉破旧,院子里长满了杂草,屋顶隐约能见到天空,梁上蜘蛛网遍是,还有几只猖狂的老鼠闻声吱吱叫着逃窜。
村长脸上闪过抹尴尬,低咳一声:“可能他年纪大了,房屋翻修不及时,又闲置了半年多,是有点没法住。不然,你们还是在知青点将就下,等农忙过了,再起两间屋子?”
那哪里行?
安知夏拽了拽哥哥的衣袖,后者连忙说:“不碍事的,大家盖自己房院都很实诚,土砖垒砌得牢固,我们只翻新下房顶,换上新门和桌椅,再打扫打扫,一样能住人!”
聂义昌和杭向磊也应声,“我们俩大男人在哪里不能将就?这比其他墙壁倒塌的好多了,就它了!”
“那行,”村长点头说道:“你们跟我去办下手续。这房院你们随便折腾,不过等你们返城回家,就默认充公了,没有异议吧?”
四个人点头,那是自然,这里风景是好,但交通不便,没有谁离开后还想要回来长住的打算。
手续办得很快,因为没有涉及到房产证的更改,所以不需要上报登记。他们只同村里签订个住房协议,将一些条条框框明确列出来,以防纠纷。
村里不需要他们额外缴纳租金,但是同样,他们如果对房屋进行增添和修缮,等村里收回时也不需要额外付补偿。
签订完,几个人又去村里跟人定了土砖、稻草、屋梁等东西,才回了知青点。
陈思可早就清醒过来了,一听费筝说了村长的决定,立马嗷呜叫着冲祁云兰脸上挠了几道,都溅出了血珠。而祁云兰瘪着怒火正愁没地发呢,自然也心狠手辣地薅上对方头发,俩人打作一团,没了往日柔弱温和的模样。
女人打架不是男人拳头痛快的你来我往,却是怎么疼痛怎么来,怎么让对方出丑怎么来,咬、掐、挠、拽、蹬、踹齐番上阵。
费筝和刘一月使劲拉也没将扭成麻花的人拽开,反而被波及吃痛地松手,任由她们继续在地上翻滚。
四个人回来的时候,掐架已经到了尾声,俩人累得气喘吁吁,谁都没讨到好,脸上、脖子上、手上血淋淋的,甚至地上还有成捋的头发,瞧着就让人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