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们俩常常蹲守在黑市,别人给钱,只要不杀人做什么都行。那人装扮后拿着一百块钱,让我们俩穿上公安衣服,将安家兄妹俩拷上,绕路带到后山上,再……”
“再什么?”房垣冷声问道。
“再,再扒了衣服捆在树上,如果不幸运,他们就成为野兽的食物,如果幸运被人发现,名声也彻底臭了,跟秋后的蚂蚱一样蹦跶不了几天。
这,这是他交代的,可不是我们兄弟俩想的,真得,杀人不过头点地,那人心肠忒狠毒了。
我们兄弟俩就想先做个样子将钱给骗过来,然后再放了他们兄妹的。”
房垣一手捏着一人的手腕,微微一用力,俩人冷汗哗哗直流。“他心肠歹毒你们还上赶着接活,当我没看见你们龌龊的眼神?”
对于一个女人,还是长得那般漂亮的女人,将衣服扒光了,会落到什么下场?
“畜生!”安知秋怒得眼睛都红了,冲俩人一阵拳打脚踢,招招都冲着人痛处去。
俩人没出息地求饶,可是那些话太过虚伪,越说越让安知秋上头,拳头力道越加大。
“好了,再打下去就出人命了,”杭向磊上前扯住他,眸子冷冽:“这样的人就该交到派出所,让国家惩处他们,没必要脏了你的手。”
“我,我想起来了,那个人手腕处有个长了白毛的痦子。你们可千万别将我们送进去,我们再也不做这伤天害理的事情了。你们就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俩人直接跪在地上砰砰地磕头,若是刚才他们冒充公干人员是大罪,那么自己愚蠢地暴露了恶念就成了催命符。他们进去后很容易被当成典型给杀一儆百了!
“想要活命?”房垣眸子里闪过了然和狠绝,淡淡地望着他们问。
“想,大爷饶命!”他们一听有门,头磕得越加虔诚而用力了。
“那就去局里好好交代你们的罪行,我不管你们交代什么。只要坐够二十年牢,这事咱就揭过。
对了,记得你们有个上家,不过这上家太狡猾了,每次都装扮一番,只是手上有个长了白毛的痦子。
懂吗?”
他们笑得比哭得还难看,除了接受就没了其他选择。
一百块,他们就把自己的二十年青春给卖了。
是谁说山沟沟里的村民特别好骗,披层蓝皮就能让人吓得动弹不得,随便他们折腾?是他们被随便折腾吧!
厉害的他们不敢惹,也惹不起,但他们皆决定将怒火猛攻那白毛痦子君,一定要让那人将牢底坐穿。
到了局里,公安同志们热情地招待了他们,了解情况后,认真审查一番,把每个细节敲定了一遍又一遍。
殊不知那俩人一路上被房垣训练好,格外耐审讯,每一遍回答的内容都一样,几乎片字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