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夏咕嘟咕嘟喝了一气,才挑眉看了下对面,俩小哥哥红着脸摇摇头,显然哥哥和杨三伯被瞒着呢。不过她想想自己一个人担心受怕又决然要以身试险时的淡淡绝望,便冷俏着脸拍拍自己身边,喊哥哥坐上来。
安知秋瞅瞅左顾右盼的俩小哥,脸也有些红,“你这小妮子,平时也不见你对哥哥这么稀罕呀,咋睡一觉就黏糊上了?”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往前走,扒在扶手上凑过头来。
“有啥悄悄话啊?哥哥这样听行不,这卧铺床不结实,别被咱俩压塌了。”
安知秋一米八多的个子正好高出上铺一个头,清俊的脸上染着宠溺无奈的笑容,“做噩梦了吗?怎么心情这么糟糕,小脸都皱在一起了。”
安知夏从怀里掏出录音笔递过去,紧抿着唇没有吭声。
安知秋疑惑地接过来,按键后放到耳边听着,里面是安知夏在超市里录好的那对夫妻俩对话,越听脸色越冷沉,握着录音笔的指节泛着白。
凑到哥哥耳边,将歹徒被抓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安知夏脸色这才略缓地说:“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让哥哥知道比较好,出门在外我们要警醒一些,千万不能给歹徒可乘之机。”
“对不起,夏夏,”安知秋后怕地跟妹妹抵头,眼睛泛着红意,“哥哥这次没好好保护你。”
“没事了,我就是把婶子塞得小米椒生嚼了一把,辣得我嗓子冒火,牙龈都肿起来了,”安知夏皱着脸,指指自己的腮帮,“哥,你瞧我是不是胖了一圈?”
安知秋心疼地赶忙又倒了杯水,翻腾出冰糖和干菊花泡上。
沉默许久的杨三伯摸着胸口,眼光闪烁着兴奋感慨道:“老汉我容易吗?不就是跟你们坐同一辆车回家,咋还遇上团伙作案了?睡一觉能醒来,这是多大的幸运呀。感谢小同志呀,要不是你们,老汉就一睡不醒咯。
那些歹徒呢,得严惩才行,拐卖妇女儿童加上团伙偷窃,这罪上加罪,性质太恶劣了!”
“老爷子,我们只管将人和证据移交到当地局子,其他的就不好插手了,”罗友根笑着从一侧走过来,对几个人点点头。
俩小同志站起身给老大让地,自己则抱胸守在走道里。
“这是我们审问的结果,”罗友根说着将手里的几张纸递给安知夏,“他们身上应该累积了不少大案,这次是拿钱替人办事。不过对方十分警惕,并没有让他们知晓自己的身份。”
他冷笑声指指几行字说,“只是这伙人是抚江临县的,平时喜欢在省城车站跟车作案,唯一跟抚江县有联系的就是其中一个人犯事进了抚江县的局子。”
“崔浩,祁云兰?!”安知秋磨着牙道,“三月到五月之间他们在局子里蹲了俩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