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了三天,安知夏跟哥哥一块起来,先去外面跑步练拳,然后一起去大院食堂吃饭。杨老和其他几个老同志跟门卫打过招呼,兄妹俩能跟院子里的家属一样,不想做饭的时候,就去食堂打饭,省时省事还能保证营养搭配。
大院食堂开饭跟部队时间是一致的,六点左右热气腾腾的包子、馒头、花卷等等花样奇多丰盛的早点就摆上来,一直持续到八点。
安知夏还是第一次跟哥哥来呢,俩人锻炼怕热,穿得并不多,直接是秋衣秋裤套上毛衣毛裤,外罩单衣,跟周围臃肿的人群相比,格外高挑有型,加上同样精致的五官,能揉碎时光的笑容,简直就是冬天里刚冒出来的新芽,令人神往不已。
这样的高颜值走在大院中都是拔尖的,收割了百分之二三百的回头率。
安知夏对这些目光特别自然,这跟后世遭到粉丝们疯狂围堵相比,完全就是小巫见大巫。
不过,安知夏用手肘捣捣哥哥,“哥,你早上来打饭,有没有人跟你说话?”
“我打了饭就走,也就跟打饭的大娘聊两句,这算吗?”安知秋不解地问道。
“那,你有没有遇上什么奇怪的事情,比如走着走着突然跟人撞到一起,或者前面某个女同志的东西掉地上,你捡了追上跟人家送去,要么有人摔倒,你好心去扶?”
“你怎么知道?”安知秋诧异地看过去,上下瞥了妹子一眼,“难道你还学了周易,能掐会算?不过呢,我听你说过不少讹人的事情,所以就当做看不见,目不斜视地走过去了。
唉,现在的社会人心真是险恶,你说说这么敞亮的院子,那女人眼睛多瞎,瞄准我就撞?书本那么厚重的东西,掉在地上啪叽一声,难道她耳聋听不到?还有啊,年纪轻轻的女同志骨头软地平地摔,那架势你是没瞧过,就是书里东施效颦的典型,要多夸张就多夸张!”说起来,他恶寒地打了个激灵。“估计是想让我上前,然后诬赖我流亡民,狠狠敲诈一番!”
安知夏有些懵,自家哥哥都结婚了,难道还没有开窍吗?还是说平时她为了避免哥哥吃亏,无形中灌输了太多负能量,以至于他用这么大的恶意揣测人心?她颤巍巍地问道:“哥,你为什么这么想?”
“谁不知道咱兄妹俩在楠华胡同买了好几套四合院?我们在人眼里不是明晃晃行走的软妹币吗?不然她们一个个为什么行为怪异?”
安知夏笑笑,看来哥哥根本不清楚自己容貌对女子的杀伤力。不过,哥哥的经济条件也确实值得广大未婚女同胞为自个儿的幸福胆大努力一番。
“哥,你跟打饭的大娘聊什么了?”
“她就问我起这么早给谁打饭,我就说给妹子啊。”
“行,今天我来打饭,你在旁边呆着,保管往后没人再在你跟前刷存在感了,”安知夏接过哥哥手里的缸子和钱票,去排队了。
妹子一走,安知秋就觉得那些女同志又望着自己眼睛发绿,紧抿着唇冷肃着脸站在一侧,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寒气,可目光紧随着妹子,里面盛着无尽宠溺。
食堂早点种类不少,打饭的阿姨就有五个,等轮到安知夏的时候,她笑着说:“阿姨,我要六个肉包、两个鸡蛋、四根油条、两碗胡辣汤,再来点酱黄瓜。”
“好嘞,”打饭阿姨应得十分干脆,边打着饭,眼睛边往她这边瞥着,“小同志,你就是安同志的妹妹吧?果然是一家人,长得忒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