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垣无赖地蹭了蹭她,闷声道:“我对你没有一点法子,只可怜巴巴躲在孩子身后,得到你的一个白眼,就心满意足了。除了指望棵你稀罕的葡萄藤,我还能怎么样?
你瞧今儿个我挖出玉妆奁,上天都在给你指路呢,咱俩铁定能修成正果、白头偕老的!”
“现在是新社会,你还迷信?”安知夏无语地问道。
“只要能说服你,啥我都信!”
“那,”她迟疑下问道:“那你还报仇吗?”
“报仇,”他淡淡地说:“属于房家嫡支的东西,我会一一拿回来的。他们也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代价。
夏夏,相信我,我就是让自己受伤,也不会将你和孩子们置于危险之境!”
“我还没答应你呢,”安知夏不客气地将人使劲推开。
“还?”他挑挑眉,“那请问安知夏同志,您什么时候批准我的身份?”
她抿了下唇,“我先尝尝今年的葡萄结得果子甜不甜吧!”
房垣低笑声,“好,再给你五个月时间。早点睡吧,”说着,他往前一凑,吧唧下偷了个香,利索地翻下炕。
安知夏气得将自己的枕头丢过去,却被他侧身接住扔了回来。“房垣,你的脸呢!”
人已经翻出了窗户,听到话又打开探过头来,格外认真地说:“夏夏,我这个人特别执拗,认准一个人就是一生,这点我是能够拿着人格和我荣耀的家人作保证!”说完不等人反应,给带好窗户离开了。
安知夏蹂躏着怀里的枕头,神色不定地想了许久,终是哀嚎一声趴倒,自己这座碉堡马上就要被攻成筛子了。想当年她长得倾国倾城,身段玲珑有致,穿搭走在国际时尚前沿,被称为全民妖精,随便丢个眉眼,能酥倒一群宅男。在圈子里,她也收割了一群男神的喜爱和追逐,但是她每位都拒绝得令人怀疑人生,见了她跟老鼠嗅到猫似的。
唯独房垣成为了她两辈子的例外,也是唯一能让她动了少女心的人。能怎么着呢?稍微迷信点的人,都会觉得自己重生就是为了遇上他。
那就顺其自然地试试吧,毛同志都说了实践是真理的试金石。不迈出第一步,她永远也得不到自己期许的爱情和婚姻。
想通了,她浑身细胞都泛着雀跃和舒畅,心里跟闷了一罐蜂蜜似的,甜滋滋的。
第二日,安知秋扯着房垣去大院里给大家伙打饭回来。俩人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瞧他们那痛快的表情,众人便猜到他们是进行了场男人之间的对决。显然,他们暂时达成了双方都比较满意的协议。
家里大人孩子们都多,所以他们打得早饭格外丰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