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婶吓得跳了起来,拍着胸口缓了好一阵,哭笑不得道:“看来不能背地里说人不是,隔墙有耳呐!”
安知夏抿唇笑着跟嫂子端着盘子就去了堂屋,没有理会某人幽怨的目光。
倒是安知秋跟上来,凑到媳妇跟前问刚才那事。
方红叶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俩人在前面嘀嘀咕咕个不停。
“哥,嫂子,你们不用凑那么近说话,我听得见,”安知夏面无表情地说,惊得一对鸳鸯跳开。
“你个坏丫头,”安知秋瞪了她一眼,脸红了下,还是努力厚着脸皮又凑到媳妇跟前,换了个话题:“这两天玩得还好吗?”方红叶笑着点头,竟然跟小学生般,从他们出门开始汇报工作。
安知夏一阵无语,大步端着菜先走了。
吃过饭后,大家伙在这两天游里兴奋陶醉了会,然后各自回屋睡午觉去了。安知夏瞥了眼房垣,见其他人没有注意,而对方绿油油地盯着自己。
她唇角微微上扬,冲他眯眼悄悄勾了下手指。
某人浑身一震,接着一本正经地拂拂肩膀上的尘土,余光瞥了众人一圈,才肃着脸冲她浅浅点点头。
逗得安知夏背过身就咧着嘴笑,突然觉得跟他谈个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也不错。尝尝这个年代独有的酸甜味道。
过了会,安知夏听到后窗传来细微的声响,便搬着个板凳过去,打开半扇窗户,见房垣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忍不住脸上泛热地抬起手横在俩人中间挡住他的视线,凶巴巴地道:“不许看我!”
“好,”房垣异常配合地点头说。
安知夏往下挪挪手,见他真得低垂眼睑,便收回来,轻咳一声,压低声音说:“我们今天去友谊商店碰见白君雅了。”
这三个字一冒出来,她就感觉到房垣浑身散发着凝如实质的寒气。“她看见三个孩子了?”
“对,不过,”想起来安知夏嘲讽地笑道:“礼希认出了她,而她却没认出自己亲生的三个孩子。”
“没认出来很正常,”房垣淡淡地说:“孩子们从出生起就是我母亲带着,她开心了就逗两下,烦躁了直接当没看见。四年过去了,以她自私自利的性子,怕是早忘了自己曾经是几个孩子的母亲。
礼希,他还好吗?他心思向来敏感,可我吃饭的时候没瞧出他哪里不对。”
安知夏将店里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他这一年来成长很多,心理承受能力也增强了,没你想得那么脆弱。男孩子嘛,就该摔摔打打,皮实就好了,村里人不都这么养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