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人是要面子,可他们是假大方真精明,如今被人精明一回,而盟友房家只认钱,惦记着那点提成。
白老爷子按着胸口,指着俩儿子,粗喘着气咬牙低声道:“你们可真是咱白家的好子孙!这哪里是给我过寿,分明是割我的肉、要我的命呀!”
偏偏他脸上还得带着笑,听着众人夸他大方的话,表示出不在意、家里有钱、不差这俩的样子。
白良轩浑身散发着丧气,自己这是被安知夏和房世坤带入沟里了。要不是这俩一个给了点子启示,一个充好心借奖品给他们当门面,今儿个他们也不能损失三十多万块钱!这几乎是把从房家分得的钱财又给扔了出去。
白良桂深吸口气,笑着小声安抚老爷子:“爹,安知夏这小同志很有才气,咱很快就能将钱再赚回来的。瞧瞧舒团长凭借着她,家里都抢购多少套福利房了!”
除了认账,他们能有什么法子?以后他们再也不要充大方,让虎人有空子可钻了!
大家移步去了宴会厅,白家小辈开始给白老爷子送贺礼。本来没什么看头,可到了白君雅呈上一块四五百软妹币进口手表。
安知夏伸头瞧了瞧,声音不大不小地说:“这家的孙女咋这么不懂事,老人过寿哪里送钟的?”
白老爷子眼睛一翻差点没气晕过去。
白君雅顶着众人怪异的目光,脸臊得火辣辣得,也觉得手里的表格外烫手,咬牙切齿地看着安知夏。她是白家之女,后来嫁给了房家嫡长子,一举得男,谁不说她命好?
哪怕后来房家嫡支败落,她也转身成为于家儿媳妇,依然风光无两。可安知夏这个小妖精,让她接二连三地吃瘪,如今更是在众人和家人面前打她的脸面。
“这是手表!不是座钟或者挂钟!”白君雅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解释道。
“错,”安知夏摇摇头,“钟从金中声,金属制成中空,敲时发声,有计时器具、钟点之意,按照于太太的说法,手表非钟,西餐非饭?若是普通的机械表也就罢了,可于太太手里的机械表是两问表,能通过声音来报时的呦,为什么不属于钟表呢?”
大家伙心里其实挺赞同的,却不能点头附和。
“够了,君雅,你的好意爷爷心领了,”白老爷子扯出抹难看的笑意,“今儿个白某感谢诸位领导、同志来参加书画展,各位随意用餐,招待不周之处还望海涵。”
有这些插曲,白家也没有办宴席的心情,宾客们简单吃了点糕点,带着一肚子的谈资匆匆离开。而安知夏坐着百货大楼拉货的卡车,带着一车的战利品回家。
到了胡同口,安知秋和方红叶已经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