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夏手不客气地啪地一声将快要指到自己鼻尖的手拍下去,那力道可没一丝一毫收着。
女助理疼得直冲云霄地嗷嚎一嗓子,手背立马肿胀成猪蹄了。
偏偏安知夏轻叹口气说:“用手指着别人很没礼貌,我帮着你纠正,只是拍你一下,至于这么夸张吗?小姑娘家这么矫揉做作可不行,这是现实不是舞台,太过夸张了容易油腻!”
“我没想拿着你树威,你还不配当我杀鸡儆猴里的那只鸡。不说其他,就冲着你毛躁不尊重别人一晚上劳动成果看,你没法胜任助理的位置,不然我怕你一把火将剧院给烧了。”
女助理脸色红得发紫,胸口起伏得厉害,咬着牙说道:“我是被人撞倒的,不是毛躁!而且我跟着活动组两年了,也没出过错误,你一个小小编导凭什么开除我!”
安知夏无辜地往胡导演那里看去。
“是我给小安老师的权利,”胡导演此刻倒是没了火气,虽然也有点幸灾乐祸,不过这不是针对安知夏,而是对着小助理。都弄不清楚眼前的娇美人是何方神仙,她就敢胆肥地收钱帮人做事。
没想到只是一晚上,那些手长的人就安耐不住了。
“小杜同志,你还是自己离开吧,别闹得人尽皆知,你回了原单位也混不下去。”
“我不服气!”小杜同志顿时气势弱下来,跟被人欺负的小媳妇似的,满是委屈和不甘。
“对呀,小安同志,虽然你现在一言堂,压在我们老家伙们头上。可你也不能随便找个理由就将人家小姑娘从活动组给开了,这又不是她的错,要怪就怪撞她的人!
人家昨天服务多周到,一瞧就是细致干实事的人,你这么做不是寒了大家的心?”张总美术师叹着气满是不赞同地说道。
安知夏嗤笑声:“那好,我问你,小杜同志,是不是你被撞倒在地根本没有人看到?所以也不知道撞你的人是谁?”
小杜同志想了想点头:“这个点大家都刚上班打扫个人卫生呢,忙得很,院子里很少见到人。”
“小杜同志你嘴巴不诚实,但是身体蛮诚实的。”安知夏坐在椅子上轻笑声道:“你刚刚回答我这个问题的时候,眼睛先往上又往右,这代表你在想象撒谎。而刚才你跑进来为了怕我发现你脸上的幸灾乐祸,一直拿着头顶装作愧疚来掩饰。
但你掩饰也掩饰个彻底,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是不是以为事情请办妥当,很快将我赶下台,然后领到一笔不菲的劳务费,心情好得控制不住?
再者,你回答第二个问题时,连连摇头身体后退,其实是身体和话语不一致下意识的抗拒,是以你说出来的话并不可信。”
小杜同志眼泪哗哗流着:“反正你是编导,导演都听你的,大家伙都怕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并不是这样的,你们可以拿着我的话去找局子里同志们求证,看看他们断案的时候是不是观察犯人的微表情,来判断证词的真假。”安知夏挑着眉说,“小杜同志,春季表演团赛有多重要不用我来强调。你现在离开,是最好的选择,否则闹到领导那里,你丢工作都是轻的,很有可能上升到敌对分子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