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被褥上都是阳光的味道,她舒服地蹭蹭,在宽大的炕上滚来滚去,眼睛一瞄看到桌子上的信件和桌旁的一麻袋东西。
他这是一星期一邮寄的节奏呀?
安知夏轻笑着坐起来,开始撸起袖子拆麻袋。
天气转暖,哪怕食物被初加工后真空包装,也不能保证会新鲜,所以这次房垣只放了少数熏制野味,剩下的是托人从沪市捎带来的成衣和布料,以及些高档糖果和营养品。
安知夏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人脉和钱票,不过她相信他的人品。将东西拿出一半,剩下的收入超市里,安知夏这才打开信坐在床上一字一句地看着。
房垣说河塘村新一年的农忙刚结束,村子里所有适合养鱼的稻田都下了鱼苗。公社的饲养场因为开办的很成功,规模已经稳定住,是以在公社下其他村的山头也开始照搬饲养场的模式,不仅如此,整个抚江县也以五旗公社为模板,在县里各公社都红红火火开办起来饲养场,还被领导批了名,称为是夏华国的肉仓。预计经过未来两三年的发展,抚江县能够满足全国百姓对肉蛋一成所需。
公社的砖厂等雪融化后就一直开办,现在已经建立起三所小学,孩子们在明亮宽敞的教室里上课,荣誉栏中就挂着她安知夏明艳的笑颜。房垣还附了几张照片,看得她眉眼弯弯。
安知夏提笔将这次团赛的事情简单说了下,也告诉他自己可能要进军圈子的打算。写到这里她抿着唇有些紧张和害怕,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能大度地看着妻子进入这个大染缸中,哪怕刚开始会支持,但他们的感情也会在一次又一次的猜疑、分离和绯闻中渐行渐远。
她呆过的圈子里有多少模范夫妻最终形同陌路。安知夏瞧着是个乐观开朗的女孩儿,其实内心也有不为人知的柔软和害怕,否则她不会在离世二十九岁的年龄还没谈过一次恋爱。
想想房垣在祁云兰重生前可是名响国内外的大佬,身边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可他依旧没有再娶的打算。
安知夏无声地哀嚎一声趴在桌子上,要么说两地恋要不得,见不到人胡思乱想能将人折磨疯了。她深吸口气,理了下思路,还是把自己的打算细细地写下来,也将俩人会面对的问题一一摆上。
瞧着自己难得写了三页纸的信,她松了口气笑笑,这才对嘛,有问题就好好说。俩人合适就继续谈下去,若是他们生活理念不同,早点分开对谁都好。
而她,想起那人独自面对她那几次的霸道和无赖,小脸忍不住冒着热意。
安知夏在家里接受兄嫂对待老佛爷般的一天伺候,第二天依旧是被哥哥亲自送到剧团。
比自己大几分钟的哥哥又化身老妈子开始对她叮嘱,赶来剧团的演员们都笑着跟她打招呼,见安知秋颀长俊逸,都嘻嘻哈哈满是暧昧地笑闹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