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垣走到她身后笑着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分,这是急不来的,他大约跟我一样,不想要将就吧。”
安知夏想起原文中的他,又想起自己也是蹉跎到三十,忍不住问道:“要是一辈子都碰不上自己的缘分,你会一直等着吗?”
她哪怕自己对恋爱和婚姻想得很清楚,也不敢断言,如果自己没有这一世的重生,往后余生会不会忍受不住孤寂,而勉强寻个人搭伙过日子。
他将她凌乱的头发给捋顺,牵着人往二楼屋子里走去。
安知夏一般这种时候格外乖巧柔软,跟面团娃娃似的,令人稀罕得不像话。
进屋关门,他将人使劲一扯,俩人重重地摔在床上。
“会,这辈子等不来就下辈子,我不信上天对我如此薄待,”他怜爱地抚着她的脸颊,声音暗哑而坚定:“我房垣一生只认你一个人,夏夏,我爱你,想跟你一起过小日子,一直到生命的尽头。不论今后我们遇到怎样的困难,你答应我,千万不要松开我的手,好不好?”
安知夏望着他小心翼翼祈求的眼睛,笑着圈住他的脖子,“只要你不负我,我便一路相伴!”
他紧紧地将人搂入怀中,在她耳侧灼热地道:“我宁负天下也不负卿……”
吃过晚饭后,房垣才带着三个孩子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安知夏用一晚上时间,将自己之前定了方向、内容和范围的试题给设计出来。她是参考了后世国考,将一张试卷一分为二,一部分考察综合知识和能力,天文地理都有涉猎,还有些寻找规律、断案等等考察思维转换的题。不过她考虑到这个年代教学水平、特殊的动乱、离校青年的记忆衰退等因素,出题并不难,又能保证自己挑选到优秀的员工;另一部分则是四道主观题,考察考生分析概况辩论能力,也能窥探他们的三观。
开完晨会后,就有两个局里的同志来,直接将焦云兰给带走了。
大家伙八卦地瞧着,纷纷围着闻询赶来的台长发问。
“领导,怎么回事啊?小焦副主任怎么被局子里的同志们带走了?”
“不会她是纵火犯吧?”
“肯定的,她以为自己能够跟小安副台一样拉来赞助,也能制作出高收视率的节目。结果三个综艺节目跟小石头投入大海一样,没有溅起一点水花,就见不得小安副台好,在关键时期把咱们辛辛苦苦从十多万稿件中挑出来的两千封应聘信给烧毁了!”
“不能够吧,小焦副主任还帮着咱向台长讨要家属楼呢,不像是这种不顾大局之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她才来几天,就将我们从上到下给哄得开心?这样的人心机了得,不知道什么时候背后给你一刀!”
台长连连按手说:“我们是电视台里的员工,可不是街上的长舌妇,说话得讲究实证。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你们谁都不能多说一句话!都没工作了吗?快散了散了!”